年未见,他又改头换面弄了截然不同的造型,温几栩被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含笑凝了半晌,骤然想起闻堰寒为之吃醋说出的话,不免耳热,困惑地移开视线。
按理说以江鹤轩受欢迎的程度,换女友的速度应该比她还快才对。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居多,身边从未见真有过哪个女孩。
温几栩越想越不对劲。
宴会大厅的旋转玻璃门悠然有序地转动着,高悬的水晶灯柔和的光线落在男人薄厉冷漠的锋棱脸庞上,米灰色的大衣敞开着,一双手懒怠地插在裤兜内,里侧是一丝不苟贴着身躯的黑色衬衣,露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肌理,配套的米白色长裤因迈步的动作,折叠出工整的弧度。
淡漠的眉眼扫过来,周身披着月色的凉意,像是化不开的霜雪,耳骨处的粉钻耳钉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火彩,像是一抹蛊人的郁色,打破了那份禁欲感。
温几栩背对着大厅正门的反向,手掌拖着下巴,餐叉百无聊赖地戳着,灵光乍现,“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江鹤轩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身后那道人影。
自那位神秘的资本家踏入大厅的一刻,宴会厅骤然安静下来。
车队经理一一介绍着成员名字,闻堰寒的视线却始终落在那抹娇俏的身影上,见状,车队经理也不再浪费口舌,招呼着温几栩过去,语气透着点老师带领出优秀学生的自豪,“This is our youngest racing driver(这是我们车队最年轻的赛车手),Elaine.”
温几栩有些僵硬地站起身,对上那双深眸,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漩涡吞噬。
半年未见,他身上的气质似乎更冷冽了些,头发似是烫过,微卷的发尾梳了上去,耳骨竟还戴了颗耳钉。
又欲又撩。还有股说不出的蛊。
闻堰寒唇角勾提,伸手欲与她交握,淡声:“好久不见,温小姐。”
温几栩这半年来出席了不少正式场合,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调整完状态后,她挽唇,正思忖着该说些什么官方的套话。
江鹤轩已然站起身,主动伸出手,唇角松懒地勾着:“他乡遇故知,挺巧啊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