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灵了,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任何怜悯,只有一下接着一下不停落下的抽打,带来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痛苦。

最后这三十下格外的漫长,打完的时候,陆洋整个人趴伏在沙发上几乎瘫软,背上都潮湿了片,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湍急的河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又可怜。

热水泡了一杯牛奶,林远琛从厨房出来端到客厅的办公桌上放凉,回过头看向了依旧在趴着平复着的陆洋,走过去却不是安抚,而是对着早就红种不堪的部位又重重扇着巴掌。

本来以为已经完了,没想到惩罚还在继续,陆洋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喊了两句。

“师父......师父......”

“撑好!”林远琛低声斥责了一声,但另一只手还是轻轻按在了对方的脊背,轻抚了几下。

手掌狠狠地扇打,这样格外加的处罚更像是个人情绪的发泄,陆洋刚刚松懈下的精神,又因为再次到来的痛楚又绷着咬紧了牙关。

掌掴响亮带着阵阵发麻的刺痛,虽然不像戒尺冷硬,但伤上加伤还是格外难熬,可陆洋没有乱动,乖乖地一直撅挺着挨下了所有的巴掌。

乖顺的承受是陆洋对于之前失言质疑的道歉,林远琛扇了二十几下后,听到陆洋本来已经收住的哽咽抽泣,又隐隐传来,停顿了一下还是结束了这顿惩罚。

整片囤肉是鲜艳的赤红色,几处有淡淡淤紫,高肿着皮肤涨得有些狰狞,手背稍稍贴上去都是高热,陆洋扶着靠背站起来,按照规矩,还有墙角的反省和罚站。

小孩子有些小心翼翼地望了过来,是在求一个拉上裤子的允许,林远琛虽然目光依然严厉,但还是叹了口气点了头,让他整理好了才去面壁。

就算是宽松的平角,可穿好的时候,布料触碰到皮肉还是让陆洋稍稍缓了缓动作,停顿了下才行动。

林远琛没有忙别的事情,只是一直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墙角边站得笔直的小孩子,看着他站完十五分钟后,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很久没用过的消毒碘伏和跌打喷雾,才开口道。

“过来吧,洋洋。”

熟悉的碘伏气味之后是带着浓重药味的清凉感在身上渐渐漫开,陆洋趴在沙发上,因为刚才的大哭,现在还时不时会稍稍抽着气。

林远琛帮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处,看着小兔崽子偶尔怯怯转过头来试探地瞧着自己,又不敢对视马上就收回视线,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我不生气了。”

回头,看向师长平和的面容,陆洋大着胆子喊了一下。

“琛哥......”

“...嗯。”

应了一声,但林远琛也还是瞪了一下眼,一边把药瓶收起来。

陆洋眼睛上的红色还没完全消退,但看到老师的确没有那么生气了,也稍微吁了口气迅速拉上了裤子,正要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

半夜来电一般都是医院有紧急的事情,刚才那点轻松的氛围立刻消散,陆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接起来,是产科的值班医生。

对话简短,大概一分钟不到就挂断了,他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黯淡,看向林远琛。

“产科那边那个病例,就是那位叫陈蓉的孕妇还是决定放弃孩子了,谢师兄没有说太多,可能是因为经济上考虑,可能也是因为对预后不乐观。"

也或者是对他这样年轻的医生还是不够信任。

辗转奔波了这么多地方,还是选择了放弃,气氛一时也有些安静,这样的事儿毕竟还是沉重。

林远琛洗了手出来,把已经放得温凉可以入口的牛奶端给了他,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喝了吧。”

胎儿检查出心脏问题或是新生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