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急性的心肌损伤,”闫怀峥一边看着图像,又侧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吸艰难,正处于昏迷与清醒交界线处的患者。

青壮年男性,他记得这个人,入院的时候看上去并没有太明显的病容,仅有一点呼吸道症状,可是短短一周时间,他就从轻症房间紧急转入了重症病房。

看过超声,闫怀峥从一旁的护士手里接过平板看着这个患者晚间所有的检查指标,高敏肌钙蛋白等各项标志物都出现了异常。

痛苦,虚弱而憋闷,非常清晰地在病人的脸上显现出来,而江述宁站在病人的床边正忙完胸穿收拾东西,没注意到他这时候无意识抬起来的手。

闫怀峥几乎是眼疾手快地往前一挡,伸手将江述宁往后一拉,另一只手按住了病人的手腕,病人并不清醒地挣扎时,无法去分辨自己拉扯的是什么,力道也会非常大,下一秒就看到他直接扯住了管道用力地一扯,几乎将管道扯脱,发现没有成功又伸出另一只手乱抓着继续拉扯,嘴里含糊地发出被病痛纠缠着的闷声。

一旁同样在忙碌的两位护士也是一惊,立刻过来确认几处管道和监测是否脱位,短暂地束缚后,患者也加用了镇静镇痛的药物,终于安静地再次陷入睡眠里。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惊呼或是慌乱,但现在每个人的眼神都明显是心有余悸。

好险是差一点,要是扯破了防护服,情况就棘手了,江述宁也像是这个时候才恍惚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闫老师......谢谢。”

“小心一点,”闫怀峥语气淡淡的,但不是很平稳的呼吸还是泄露出了他刚才也同样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