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纪录片?”

何霁明的表情就算隔着防护都看得出来有些慌张,上级医生见他这样,连忙解释道。

“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穿成这样,谁都看不出来是谁。”

“噢。”

何霁明看着吴乐明显无语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太紧张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夜间的病人虽然比白天要少一些,但是每一次发热门诊的大门被推开时,吴乐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剧烈一颤。

一个接着一个,也渐渐开始忙碌起来。

女孩子24岁刚刚大学毕业,跟许许多多人一样是留在上海打拼的异乡人。

“我1月19号的时候跟领导出过差,高铁有经过武汉,我是23号回来的,最近这两天我总是觉得嗓子疼,然后早上一测体温,有点低烧了。”

吴乐拿过体温计,“来,我们测一下,我看看,37.8,回来之后出现不舒服吗?还是说......”

“回来之后没有不舒服,当时还继续去上班了,为了赚点春节加班费嘛,可是这两天就感觉不太对,”女孩子一边说着情绪也很快激动起来,声音开始颤抖家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房东一开始还要赶我回老家,说怕出事不租了,我求了他好久,我有不舒服也不敢让人知道,我怕......”

还没有开始做更详细的询问,恐惧就已经让人崩溃了。

“我如果真的是的话,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爸妈也没办法过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办......”

“你先别哭先别哭,先别急,还没确定是不是呢,我们还要做很多检查呢,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办法的,你先别急。”

吴乐连忙说着安慰的话语,想伸手拍一拍对方的肩膀,可是女孩子刚才进门时表现出来的平静和镇定,也许就是将这些不安和害怕压抑了太久,她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哎呀,你先别哭呀,先别哭啊。”

“我如果是......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