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又做过两次大手术,这样患者那一旦有什么问题,她体内整个系统是崩溃的。”

“诶,程主任,你看她现在超声能定位到......”

“现在肯定来不及搞这个了,程主任,你看一下要不先把去甲给她提到20ml看看......”

争论着,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尽地拉长。急切,激动,焦虑,紧张,所有紧绷的词汇在这一刻都不算夸张。

陆洋没有随着晚间交班的同事回去酒店,而是打算在这里跟着程澄等大夜班同事到了,进去之后一切顺利交接,再跟班车回去。

他在医生休息室里盖着程澄的那两件军大衣睡了一会儿,疲累得连梦都不曾做一个。

醒来后,迎接他的是蔡阿姨走了的信息。

脑袋“嗡”的一声,像是之前熬夜之后早起时,被人用棍子敲了一棒一样的闷痛。

陆洋匆匆忙忙披上白大褂,开了水龙头,随便洗了把脸,就走进了隔壁办公室。

程澄开着窗,吹着一阵阵寒夜里湿冷入骨的风,胜过烟草带来的辛辣与清醒。

陆洋低着头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程澄也一直没有说话。大概过了几分钟后,他才开口。

“我在急诊重症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速度,病人就像是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你以为我就见过啊?”

程澄反问了一句,捏了捏自己紧皱的眉间,又继续说道。

“刚才跟她家属说了,但还没谈,你现在联系她家属,跟她家属谈谈吧,委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