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后,想来看看在上海工作的儿子,结果母子两个人都得了。”

江述宁看着手上的资料,知道这些图片和文字背后代表的是一个家庭的崩溃,脸色难免有了些沉重。

可在看过病人之前的手术记录和术前术后相关的材料后,他却无意识地皱了眉头。

“我们先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闫怀峥也许是有同样的想法,他摘下眼镜,揉了揉早就酸胀的眼睛,一想到这几天估计都要来回跑,就算是在工作上奔波惯了,也还是觉得有些头疼,“医院那边除了急诊手术之外,我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先让值班医师跟你汇报吧,科室老总不在,让他们都机灵点儿。”

江述宁点点头,在看完病人最新的检查结果后,把东西收好,前方已经快过防护林了。

二月的第一天,作为上海医疗救治专家组一员的闫怀峥,在完成所有预定好的择期手术之后,从医院匆匆奔赴公卫中心。

“闫教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在会议室前的走廊里,江述宁跟在闫怀峥身后,看到迎过来的人,连忙端正了一下表情微微欠身。

“是响,李主任,好久不见了,”闫怀峥跟对方握了握手,但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走吧,我们先看看吧。”

“好。等会儿会进行下午的视频会议,我们现在可以过去值班室。”

李主任一边说着一边走在前面带路。

一夜的手术奋战结束,医院派车送过来了之后也没有耽误,闫怀峥带着江述宁立刻投入到了工作里。

值班室内有当值的两位医生直紧紧地盯着面前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有所有重症以上患者在病房内的监控画面以及各项监测仪器传输过来的数据。

“今天凌晨开始,这个十八床就一直开始出现肺部渗出加重和心衰趋势,我们现在也一直是用药物在做一个维持,但是因为这个病人之前做过手术,所以在一些药物的使用上我们也不敢太大胆。”

闫怀峥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现在屏幕上所有的数据,“今天有做血常规吗?”

“有,在这里。”

一边阅读着,一边在短暂的沉默后,闫怀峥还是皱着眉头做出了决定,“我现在进去一下吧。”

这个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江述宁坐在一边,看着闫怀峥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病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