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放弃了。

“我觉得,主任那个时候说得很对,我根本没资格留在医院。”

这句话说得非常真诚,没有任何反讽的意味,陆洋的眼神透着的是对这句断言像是发自内心的认可。

所以林远琛双眼里的锐利而深重的森冷,也更加深刻了几分。

“我不想跟你废话太多,这周五之前招生办要收到你的材料,尤其是之前发的文章和拟攻读计划书,推荐我会帮你弄好,就这样。”

陆洋的态度也依旧坚定。

“主任,对不起,我拒绝。”

僵持没有意义,陆洋在朝他稍欠身鞠躬之后就打算转身离开,但是手腕被抓住拉扯的力气来得突然,他始料未及,一下子就被林远琛扯住了手臂扭在背后按在了办公桌上。陆洋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在一瞬间轰然炸开,带来了短暂几秒钟的空白,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激烈地挣扎起来。

如果说上次他的忍耐是因为还有顾虑,那这次就是被所有累积着快要临界的情绪逼迫着破罐子破摔,不要理智不计后果的决绝。

反手就要用力抽离,陆洋扭动着就要挣脱开上身的桎梏,反转过身一拳就要挥过去但林远琛的手腕和手掌的力量跟两年前比依然不是开玩笑的,加上常年健身的缘故,在国外进过战区,在国内下过疆藏,身体素质比陆洋明显要强一些,抓住一扭又重新扣在了他身后。

以前陆洋跟着林远琛的时候,经常被抓着健身,因为长时间的手术需要足够的体力,也需要四支足够稳定的力量。后来在程澄那里,他不需要再站在手术台旁,两个人本性都宅又有点懒,一拍即合谁也不是会主动锻炼的人。

见战力上悬殊很快就显现出来,年轻人有些气急败坏,不再讲规则伸脚就要去踢,反而被一脚踹在腿弯,林远琛拿过桌上的领带,趁着陆洋吃痛无力反抗的间隙,直接把人的手腕反剪在腰后捆了起来。

“放开我!”

陆洋低吼着,办公室的隔音很好,林远琛也不急,喘了口气,左手制着陆洋的腰背,右手解了腰间的皮带,扣子松开流畅地抽出,握着抵在腿上折了两下。

陆洋侧过头看到他的动作,心里忍无可忍的愤怒和不甘瞬间涌散开去,一双眼睛平时都看着水亮,现在更是被激得眼尾都泛着红,身上挣扎得更加用力。

“你妈的!你敢再对我动手试试看!”

皮带抵上陆洋的臀腿,林远琛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稳与冷然。

“陆洋,你快27了,我觉得该怎么和师长说话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我来教你了。”

陆洋却在听到他的话语之后,惨然一笑,开口的时候都带着自伤一样的撕扯。

“是你说过的你没有我这样的学生,是你说过不准我再叫你老师,现在说这些话你他妈的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皮带挥动着破空而落,即便是隔着单薄的布料,着肉的声响也是吓人的大。连着五下击打在身后,每一次抽落,都带着衣料被打得褶皱的痕迹。

带着韧劲的工具打在身上的时候是带着辣意的疼,如果不是这份触感太过真实,陆洋都要怀疑这不过是一场噩梦。是他在梦里回到总是纠缠不断的过去,像是溺入深得站不到底的水池里,水流湍急涌进口鼻,灌入心肺,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林远琛动手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一次却在十几下数目之后停了下来,看着面前伏在办公桌上身体隐忍得颤抖的人,没有再打下去。

侧着头看到的办公室灯光,也是没有温度的白炽灯,光芒苍白又冷静,医院的每一处好像都是这样的色彩,理智冷静,又带着永远处于生死交界中的冰冷与寒凉。

臀腿上不仅仅是痛楚,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