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快喘不过来气。伤口被撕裂,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嫂子,你弄疼我了,我的伤口好痛……”

不知是酒精起了效用,还是我的呼喊产生了作用,沐晚星身子微微一僵,松开了手。

第二天下午,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身前一脸神色莫辨的沐晚星。

昨夜的事情涌上脑海,吓得我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我的动作,沐晚星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的?”

我被她问懵了,正要解释,却看见她又拧起眉。

“这种心思,以后不许再有。不然你就搬出去住。”

看见她一脸笃定,我把那句涌到嘴边的“是你醉了”咽了下去。

有过偷吻的前车之鉴,不管我现在怎么解释,她应该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我放弃了解释,乖乖闭上了嘴。

地板上照出两个人的影子,我看见对面的影子疑似抬起手,忍不住抬起头。

沐晚星的手堪堪停在我的颅顶上,看起来似是要摸摸我。

我整个人直接僵住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小时候,每次我思念家人,哭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无数次难过落寞的时候,沐晚星都会摸摸我的头,温柔安抚着。

这几乎成了我和她心照不宣的暗号。

可从我十八岁以后,我们几乎没有了任何肢体接触。

我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滞了。

下一秒,沐晚星抬高了几寸,从我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

原来一切都是我多心了。

我自嘲一笑。

因为急着出售,先前挂售的东西和老宅都低于市场价,所以陆陆续续很快都卖了出去。

卡里共凑了九千多万,离我想象中要还的数额还差几十万。

不久后我就要出国了,剩下的时间不多,这笔差额不好筹集,我是学画画的,虽是新人,但这些年也拿了不少奖,业界也算有名,故而打算办个画展,来卖画。

我一人之力很难短时间办成,我便去求了沐晚星。

正好在旁边的覃少恒听见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笑着走上前。

“刚好,我也在筹备画展,不如一起吧?”

我看向沐晚星,见我没有异议,就答应了下来。

五天后,两个人的画展同时在美术馆举办。

覃少恒学画十几年,第一次举办大型展览,因而沐晚星格外上心。

她直接把几百个平方的正厅给了覃少恒,费尽心思装点一新,还动用了各种手段宣传。

所以开展那天,来参展的社会名流、文人大拿直接刷新了美术馆的客流史。

而被安排在侧厅的另一场美术馆则没有那么幸运了。

十来个平方的房间里挤了近一百张画,逼仄到人都挪不开身,压根没有人进来参观,更不要说拍卖了。

我站在门口,遥遥看着远处的热闹场景,眼里满是失落黯然。

几个来帮忙的朋友正想安慰我,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辞年,出事了!”

【第三世】第6章

有人在网络上曝光了一桩抄袭案件。

而涉事主人公,正好是今天举办画展的我和覃少恒。

看着手机上热心群众做出来的调色盘,两幅画从画面内容到构图色彩,可以说的上是一模一样。

很快,#新人画家俞辞年疑似抄袭#的话题就登顶热搜,引起广泛热议。

几个朋友围在我身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怎么可能是辞年抄袭啊?这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