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护士欲要上前劝阻,却又不敢上前的姿态。
梁霜影试图冷静下来,柔柔的嗓音里,透着对他的失望,“可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你温冬逸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
温冬逸则相反,他忍耐到了极限,眼眶气红了一圈,又是笑着,又喝道,“好!就冲你这句话,这婚我他妈不结了!”
人活一辈子,逃不过早晚两个字。
温冬逸的这辈子,另外还有三个字,凑成他的劫难,而他如今就是在劫难逃。
但是,他的劫难,诧异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垂眸撇开头,仿佛事不关己,轻轻丢下一句,“随便你。”
☆、C30
温冬逸在一时气愤下说完那句话之后,理智瞬间恢复了一半,又被她冷淡的反应,彻底扑灭了胸口膨胀的火,坐在了隔壁的空床上。
他的愤怒消失了,场面却不知如何收拾,就说,“那行,这话儿我收回。”
“随便你!”梁霜影差点就忘记了这个男人有多烦人,出尔反尔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吧。
她把这三个字咬得很重,语气不善,明摆着心里还是在意,他轻呵了声。
另类的寒暄结束,透过窗户直射进来的阳光,或许是身处医院的关系,显得格外苍白,两人似有语言障碍般沉默了一阵,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霜影想起了一件事,“你有易骁老师的电话吗?”
温冬逸不屑的说,“他算个什么老师?”
顿了顿,又问,“你找他干什么?”
梁霜影告诉他自己上京目的是面试歌舞剧的角色,易骁便是曾经由他介绍的那位导演,她去不了面试,起码得给人一个说法,但是手机又摔坏了。他听了以后,简简单单的回了句,知道了,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不超过二十分钟,温冬逸的助理小魏赶到了医院。他先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肇事者周旋了一会儿,才走进这间病房,看见了病床上坐着的女人,根据容貌推测年纪很轻,化了妆不显得憔悴,但穿着V领的毛衣,脖颈是毫无血色的青,呈现病态。
温冬逸的前一个PA熬成了行政经理,新人小魏走马上任不到半年,头一次碰上这么棘手的事儿,肇事的男子索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误工赔偿,不然就将这事儿曝光,找记者,上头条。
小魏焦头烂额的失了主意,律师游刃有余的说了一句,“你去问问温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