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也像是色素做出的果酱,大概成本就是售价的零头。红红绿绿的椰果,浇在白色的冰上,让她想到,“今年的圣诞节……”

温冬逸好笑的打断,“佛祖不灵验就想起西洋总教头了?”

虽然梁霜影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想着,也是,远着呢,到时候再说吧。拨开劣质的果酱,单单含了口冰,也尝到些正正好的甜意。

而此刻,温冬逸思考的是,如何似南方的季节变迁般,平静自然的,从她的生活之中离开。

所以,这吻是不能接的,即使难得她如此主动。

在封闭的车里,温冬逸按下她的肩,光线黯淡,他表情不悦,“坐好。”

街道在车窗外慢慢驶过,将光影扭曲,变成夜晚的鸦片,引人流连。梁霜影转过头来,深深看着他,厌恶这份寂静那般,突然出声,“我们去开房吧。”

她的目光执着而凄凄,以为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为自己不愿意与他有性/关系。

但是,听到这句话,温冬逸脸色明显沉了下去,稍显用劲的打着方向盘,停在了路边。

他不耐烦的找着烟盒,找到了又狠狠扔下,再看向她,“其他先不谈,当下有个问题我必须跟你讲明白。”

“不管你以后有多喜欢、多爱一个人,都不要把自己放在低于他的位置,不要认为你付出什么就能得到等价的东西,男人是你越把他当回事儿,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懂我的意思吗?”

梁霜影眼睫轻颤,薄红的唇抿成一线,瞬间解了安全带,翻身下车。

“上哪儿去!”他急了。

下车仅仅几步,就被人拽住,她挣脱不开,甩不掉,冲他喊着,“我烦透你了,真的烦透你了!”这样不是,那样不对,没有奢求别的,只是回到之前的相处距离,都不行。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拎到面前,“……就你一人烦?”

责问之前,还有一句脏话,被他自己生咽了回去。

温冬逸是性情高傲,脾气不小,毕竟家世和自身优越的条件摆在那儿,他有资本不可一世,然而,怎么都料不到,有人能把他磨得一点脾气没了。

腕上的骨头快被捏碎了,她疼得眼眶滚出热泪,也犟的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