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他说,“你和他一起时,我正好到附近。”

我歪一下头。

表示自己没懂。

“以前,”他声音更小,“你也像那样陪我……”

最后一个“玩”字几乎听不到。

似乎说出那些话让他感到有些害臊。

“这你都记得?”我讶异。

那时他才多大。

两岁嗳。

“记得。”五条悟重又看向我。

“你……记性真好?”我干巴巴夸。

“与那个无关。”他淡淡地说。

“……”

“……”

之后就是两阵沉默。

他好像有点无口。

而我除去心理活动,其实也挺无口。

于是两人凑一起,就一块没声。

“……”

又默了半晌,我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还是率先打破沉寂。

“那个?”我举手。

他蓝眼睛于是又转向我。

“就只是因为这个吗?”我问,“单凭……”

哄小孩子的手段?

“……有很多。”他说,顿了顿,之后话总算多了点,“那天后我去过花开院家,查书库知道了你的术式。”

“喔,”我想了想,“未来未婚妻的术式,你以前没了解过么?”

“不感兴趣。”五条悟坦诚。

之后像打碎杯做错事的猫咪一样,偷瞄我一眼,眼转开。

“抱歉。”他小声。

我一愣。

迅速摆摆手。

“不是,没有责问你的意思……”

而且我口中的“未婚妻”,只是个代指。

我刚才奇怪的是,就算是家族安排的联姻,这么多年,也经常去,至少也会因为单纯的好奇稍微了解一下?

如果不是异常冷漠的性子的话……

冷漠。

脑海掠过这个词,我望一眼站面前,面上没多少情绪波动的白发男孩。

“小悟……?”

我试探用以前两个人独处时的称呼。

扫见他发丝底下的耳朵小幅度动了动,有反应,于是走过去,接近他一些。

“抱你一下,好吗?”

停在面前一点点的时候,我问。

蓝色瞳孔外的眼眶猛然扩大了。

惊讶只在他眸子里存在一秒,之后便重新恢复平静。

五条悟雪色的睫羽轻轻颤了颤,鼻腔轻微发出的“嗯”代替了他的回答。

“可能会久一点,”我说,缩减掉最后一些距离,张开手,轻轻拥住他,“要是不愿意了就推开。”

刚一贴触上,温暖的体温就传导到我这里,鼻尖也缠绕上熟悉的糖霜味道。

在调动术式以前,感受到面前的胸腔因发声而微微震动。

我听到将脸试探性蹭到我肩膀的五条悟,似乎很小声咕哝了一句: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