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口子当真是要反了不成?”沈老夫人目光阴戾的问。
她此刻问的不是冤情,而是反与不反。
大房在她眼里是门户顶梁,要敬着几分,二房讨巧会来事,她宠着几分,老三没本事脾气还闷,便是她素来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愚孝儿。
如今……
“祖母此言差矣,”谁知这时,熙和堂外,忽然跑进来一个红衣少年,飞快的道:“您问三房是不是要反?但这世上,有压迫的地方才有反,您这是自已承认,这些年一直都在压迫三房吗?”
“宴倾,不得胡言,”沈安阳轻斥了一句,但显然也只是表面斥责,心里想的,却是与儿子说的一样。
没有压迫,何来反抗?
要冤死他们两老夫妻可以,但如果他们连自已的孩子都护不住,枉为人父。
“你……”
沈老夫人满脸愤怒,死死的指着一身红衣,飞扬青春的沈宴倾,“长辈说话,哪有你这小畜生说话的地方?”
第75章 压迫与反抗
沈宴倾则微微一礼道:“宴倾虽是晚辈,但有些话也是要说的,就是祖母现在将我逐出家门,我也要说,公道自在人心,我姐姐不是那种人,她聪明良善,从不与人交恶……还有,大伯二伯,你们要不要出来说话,我看你们支着身子的样实在难受,别一会儿再闪了腰。”
沈宴倾讽刺道,原来早就发现了后堂偷听的大伯二伯。
此刻被一个晚辈给点名,实在闹的有点没脸。
沈安阳见此,也心中明白了七八,这是单方触犯了老太太心肝上的利益了,便要拿他们的清白做赔。
不过,仿佛沈伯府不是素来都是如此吗?
大房二房,熙和堂才是骨肉的一家子,三房没本事,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笑脸,干活吃亏的都是他们。
只是他为何没本事,自然是因为,家族的资源都倾斜在了大哥的身上,他又不及二哥圆滑讨巧,懂得从老太太手上扒拉东西。
只苦了自已的妻儿。
沈安阳年轻的时候觉的这是孝顺,如今他早已不年轻,早就看透了。
以前是反抗不得,如今……
“原来大哥与二哥也在啊,你们是捏好了词吗?”沈安阳问。
“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沈正和瞪眼怒道,“你相信你女儿,我还相信我女儿呢,她能红口白牙的诬陷沈燕宁吗?”
沈安阳点头,“是,二哥说的是,二侄女不可能这么没道理,但我家燕宁也不是那种人,不如待我们夫妇去武定侯府,问个清楚明白,在来对二哥你对质如何?”
“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该让沈燕宁亲自来登门认错吗?”沈正和道。
沈安阳摇头:“不必了,左右不过家中姐妹闹口角的事情,若传出去难免遭人笑话,再说,外嫁女,哪有天天往娘家跑,二哥是一点不替侄女想的。”
沈正和闹了个没脸,罢了。
“夫人,今日天色晚了,明日我们就去武定侯府,必定要问个清清楚楚,给母亲和二哥一个交代,”说完,三房的人这才告辞。
熙和堂难得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
沈燕宁却是一夜的好眠,等早上在醒来的时候,发现白氏屋子里的董妈妈来了,赶忙起身,待收拾好之后才去了前厅。
“让妈妈久等了。”
董妈妈起身笑道:“不妨事,奴婢也没等多久,既然少夫人已经起来了,那东西我就当面交给你好了。”
“什么东西?”沈燕宁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见董妈妈将一个小小的匣子放在桌上,道:“这里是三间最赚钱的铺子酒楼,京城郊外五十亩上好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