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这边。

沈燕宁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魏国公府了,面对这比侯府还要阔绰的宅院,半点没有露怯的意思。

白氏越发对这大气的儿媳,满意了几分,也无需多交代,只道:“今日就当来陪我散散心,看看花,喝点酒,魏国公府夫人是个雅人,最是爱酿酒烹茶,今日来的,多是来讨她的茶酒的。”

沈燕宁含笑点头。

魏国夫人的确是个雅人,所以能来此宴会的,要么地位很高,要么与魏国公夫人私交极好。

白氏则是身份不低,私交也极好的那一类,所以一进来,就被安排在了园子里最好的位置上。

“今日我家夫人有些忙碌,怠慢了侯夫人,还请见谅,”有个体面的丫鬟过来告罪。

白氏道:“翠云,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不用专门过来说,月柔年年这会儿都忙的很,我们只管自已看梅花,今年的梅花,似乎比往年栽的更好了。”

那被叫翠云的丫鬟一笑,“侯夫人好眼力,我家夫人今年专门移栽了新品种,还用梅枝上的雪,专门冲了好茶,稍后就给您送过来品鉴品鉴。”

白氏应了一句好。

足可见,她与魏国公夫人绝非表面上的好,而是有些儿时情谊的。

翠云走后,白氏才解释道:“我母亲小时候曾被养在宫里几年,与魏国公夫人的母亲,当时一并在女子学堂结的手帕交,后来我嫁来京城,与月柔自然也要好上很多。”

沈燕宁领会意思,白氏的母亲,那至少也得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圣祖驾崩没几年。

许多门户都被新帝忌惮,说是将他们的子女养在宫里教养,实则却是人质,却从而也促成了几段不错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