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安惊讶道。
张家连沈伯府都不敢高攀,侯府更是想都不敢想,但沈燕宁却是主动亲近,前世,她与舅父也算过过一段艰难岁月。
只是他如今不知道罢了。
晌午,三房摆了一桌酒席,张念安与沈安阳,美美的喝了一顿,席间叙旧,说到激动处,三人老泪纵横。
关系上这才回暖了许多。
临走的时候,沈燕宁还给了张念安一道信物,若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大事,就去侯府寻她。
这样的恩惠,连沈家她都不曾给过,张念安顿时明白,这外甥女是真心装着他们的,心中感动。
“舅父记得了。”
送走舅父,沈燕宁原本打算第二日在回侯府,她在娘家已经太久了,若不是有白氏这样的神仙婆母,哪家媳妇能在娘家这么多日子。
不想。
刚做了打算,当晚,侯府那边就来人,火急火燎的将沈燕宁给请了回去。
来请人的不是旁人,正是楚平川的小厮,石安。
“夫人……世子……想您了。”
短短七个字,石安说的别别坑坑,仿佛含羞带臊一般,脸都憋红了。
旁人听了,只以为这小夫妻感情好,分开两日就想得紧吗?
但沈燕宁知道,必然是楚平川用了她这么久的药,有了反应,但偷偷治腿的事又不能让人知道。
只好让石安别别扭扭的来请人。
石安又是个不会撒谎的。
张氏笑道:“那燕宁你就回去吧,省着世子挂心,看到你们夫妻和顺,我也放心了。”
沈燕宁闻言,除了苦笑就是笑的好苦了。
快马加鞭的回到武定侯府。
同风院。
楚平川一个人在房间里,疼的已经是满头大汗,却是一言不发,看到沈燕宁的时候,只是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回来了?
石安才解释道:“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世子要怪就怪奴才吧,夫人,世子从下午就开始疼了,但是想着夫人您难得回一次娘家,本来想挨到等您回来,可越是天黑,越是疼的厉害,奴才实在看不下去了……”
沈燕宁闻言微微瞪大了眼。
楚平川啊楚平川,你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啊?
“世子,疼就要喊出来,你这都能忍?”还是人吗?不过由此沈燕宁也知道了楚平川的生长环境。
他是个从小不能喊疼,也不会喊疼的孩子。
“少废话,既然回来了,那就看看吧,为什么这么疼?”
沈燕宁看着楚平川的双腿,已经微微有些发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燕宁喃喃道:“你刚刚断腿的时候,定是比现在要疼吧?”
“废话?”
“后来就再也没疼过,对吗?”
“废话。”
“你用我的药那么久,这是第一次疼,对不对?”
“沈燕宁,你能不能别说废话了?”
沈燕宁在搞明白状态后,道:“恭喜世子,这是好事啊,说明在我的刺激下,您腿又有知觉了。”
“那我谢谢你啊,”楚平川估计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石安急了,“夫人,你想法子让世子别疼了。”
“若不疼了,不就彻底坏死了?你怎么能咒你家世子呢。”
石安:“……”这屋子里还有正常人吗?
“石安,按照这个方子去晨月园拿药,红菱知道药在哪,要快,我给世子施针,世子的腿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今日了。”
沈燕宁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