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沈正和比妇人还怂,别看平日在府里吆五喝六很是会在老太太跟前卖乖讨好,这会儿只会哆哆嗦嗦的反驳道:“娘啊,你这是要儿的命啊,你也听他们说了,那土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再说,让宴倾去,宴倾怎么说也是皇城司的,肯定比我强啊……”

“那我去,”沈宴倾立刻一马当前的道。

却立刻被张氏给拉住,骂道:“你才多大,你去什么啊,再说你皇城司跑腿的差事,还是拖你姐夫的裙带关系,你说你能干什么呀。”

沈宴倾:“娘……”

如今当真是生死关头,互扯内裤啊,连裙带关系的事都说了。

还是本家主事的大房,道:“老太太你先别急,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严重呢?那些匪徒也是知道好赖的,一般只要不是血海深仇,不会杀人的,只要钱,刚才管事的不是说了,只伤了我们的家丁护卫,未曾闹出人命。”

沈老夫人闻言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那遣人出去问问,他们要多少钱,给他们便是,只要不伤性命就好,咱们这可都是女眷,万万不能有闪失啊。”

“对对对,我都知道,快,来人出去问问。”

仿佛这才给勉强稳住了场面。

沈燕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却不敢掉以轻心,她的身边一直跟着武定侯府的护卫,因为这里都是女眷,所以在外围。

此刻出了事情,也顾不得女眷不女眷了,其中一个护卫匆匆的进来。

这护卫是石安的人,叫陈四,之前沈燕宁就见过好几次,也算忠心耿耿的家臣了。

陈四上前便道:“少夫人,只怕事情不妙啊,这帮匪徒是突然出现了,目的性很强,方才属下派探子去看过了,有上百人,不像是只要钱的。”

沈燕宁心上紧绷的弦一时更紧了,只面沉如水的问:“可发信号了?”

“在等少夫人您的吩咐。”

“都这会儿了,还等我吩咐,立刻发信号,”沈燕宁飞快的到,而屋内气氛很是凝重,大家都害怕的静悄悄的。

所以沈燕宁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发信号,发什么信号?”

沈珍珠问。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沈燕宁才解释道:“我此番出行所带的护卫,都是表面的,其实还有一支护卫一直在沈家后面跟着,此刻就在谷外,我的人只需要放出信号烟火,外面的护卫就知道我们遇险了,一定会采取行动,你们放心,侯府的护卫都是武艺高强,军中出来的,一定可以护我们。”

“真的?”

沈家女眷中登时发出了一片惊叹,觉的这下是有救了,不用担心被土匪霍霍了。

陈四点了点头,正要出去发信号,却被沈珍珠突然问:“刚才我听到了,他说土匪有上百人,你外面的护卫有多少?”

“不到五十……”

“什么!你不到五十个护卫,就想挡住上百个土匪,万一那些土匪看到你们的信号烟火,反而恼羞成怒,冲进来把我们都杀光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开始忧心忡忡了起来。

仿佛沈燕宁的护卫不但救不了他们,还要害他们一般。

沈燕宁皱眉道:“你们放心,侯府是武将门户,家中的护卫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家臣,各个身经百战,五十人对付寻常贼匪,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不够,也能勉强护佑我们离开。”

“我们离不开啊,这距离回城还有好远呢,再说已经下午了,等我们跑回城,天都黑了,城门都关了,到时候不是更危险……”

“是啊……”

沈燕宁都要被这帮女人给气乐了,反问:“你们不相信自已的护卫,却相信土匪的良心吗?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