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侯夫人此言差矣,”白氏笑道:“若是小门小户里的事情,的确是私事,可正如这位何夫人说的,咱们都诰命之身,受了朝廷俸禄的,平昌侯老侯爷更是侯爷之尊,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已涉及朝政,岂容你随随便便就给定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邹氏心里有鬼呢?”

“你……”

邹氏气了个半死,老侯爷的死,虽说邹氏多少也有一点责任,但她是真的一点不伤心啊,毕竟老东西死了,她最疼爱的儿子就上位了,这府里就没人管她了。

“是啊,平昌侯夫人怎么看着一点不伤心啊?”

“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的,这些妇人们的嘴可不是留口子,只怕今日之后,平昌侯府的事情非传出去不可。

说到底,邹氏在侯府在厉害,她去了外面,无论是人脉还是牌面,都是拍马惹不起白氏的。

白氏可是敢公然殴打贵妇的狠角色。

好在这个时候,何氏忽然道:“公爹真的不是我杀的,婆母,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儿媳也难辞其咎,求平昌侯府给儿媳一道和离书,待和离了,此事儿媳必然交代的清清楚楚。”

这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什么叫给了和离书,就交代清楚了,若是交代清楚,还要和离书做什么。

但这话,邹氏听得明白,平昌侯府的两个儿子听得明白,何氏这是威胁他们的,你们给我和离书,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到时候口径一致,将凶手推给一个莫须有的人。

你们若是不肯放过我,那咱们就过公堂,大不了玉石俱焚,谁都别想落了好去。

这些潜台词,邹氏与他的两个儿子,听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唯有沈芝嫣装糊涂道:“这是什么话,长嫂,你怎么把我说糊涂了?此事若是交代清楚了,可就不是一道和离书的事……”

“老二媳妇,别说了……”

邹氏没好气的道:“我范家也的确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耀祖,给她和离书,一旦给了和离书,咱们就是两家的恩怨了,旁人无需过问。”

范耀祖有点纠结。

何家人道:“既是和离,当年我家姑娘的陪嫁也都该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