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靠着祖宗留下的一点爵位罢了。
再过一代,只怕沈伯府也就泯然于众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拼命的将女儿送入高门,来取得政治资源。
却忘了,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指望得上吗?
此刻的沈老夫人已经开始有点微微的后悔了,她虽心里恼恨沈燕宁,不喜三房,但也没有想过要跟三房分家。
但事情却诡异的架在这,若是她这个时候说了软话,反倒落了下乘,以后想要再拿捏三房更加不可能。
沈珍珠也瞪大了眼,她大概也是做梦也没想到,她就是让沈燕宁来道歉认错,怎么闹到三房要分家?
分就分,三房根本就什么本事都没有,手上也没多少产业,分出去也是受苦受累。
沈燕宁管得了他们一时还管得了他们一世吗?没了沈伯府的庇佑,到时候别在求着回来。
沈珍珠到底年轻,想法太简单。
此刻,大房二房也都有意说说软话,可又都下不去这个面子,这些年,他们的面子‘太值钱’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吧,还是那句话,燕宁绝对不会暗害姐妹。”
沈安阳仿若就要将此事盖棺定论,随即微微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啪……”
沈老夫人手中的茶盏终于还是被摔在了地上,她目眦欲裂的瞪着三房不孝子,怒道:“沈安阳,你也翅膀硬了对不对?别忘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今日若出了熙和堂这道门,以后就不是我沈家的子孙了。”
沈安阳跨过门槛的脚,微微一顿。
道:“那母亲信我说的话吗?燕宁没错。”
沈老夫人还以为沈安阳在给自已台阶,他自已也不想走的,便道:“她有没有错,你说的不算,需她亲自来说……”
“告辞。”
沈安阳仿佛当真伤心了一般,带着妻儿直接便走了。
沈老夫人没说出口的话,也仿佛是空在了当地,不上不下,心上也微微的空了一下,明明三房这个最没用的儿子,她从未放在心上,怎么会难过呢?
“母亲,老三真的要走啊?”
沈记恩小心翼翼的问,仿佛在推脱责任,人可是你们逼走的,与我无关。
沈老夫人冷冷一哼,“要走便走,稀罕他们不成,看他们没了沈伯府的阔绰日子,在外如何受苦,到时候你看在兄弟的面子上,给他一些颜面,到底是一家子。”
最后一句,也不知是给三房留面子,还是给他们自已留面子。
沈珍珠这些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长辈的脸色,怎么感觉,像是她这个晚辈,把三房逼走的?
也怪三叔脾性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般,怎么又臭又硬,明明低头认错就了了的事,非要闹到分家。
“珍珠,你回去好生读书吧,咱们沈伯府家门不幸啊,你的几个堂兄都没什么太好的前程,如今竟是要靠你嫁入魏国公府来提携了,你可莫要学那死丫头,嫁入高门就翻脸不认人了。”
沈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珍珠一眼,沈珍珠赶忙点头。
……
两日后。
陆夫人就开始往武定侯府跑的格外勤快了,两家的姻亲基本已是板上钉钉,整个后宅都洋溢着欢悦的气氛。
郑姨娘整日笑的合不拢嘴。
曲贵妾那边却是成日的窝在屋子里,眼不见心不烦,但背地里却在偷偷酝酿着什么。
也是这一日,沈燕宁才惊闻了家中三房分家的事情。
沈安阳为了不打搅沈燕宁的生活,竟是将她也瞒的死死的,等沈燕宁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所有行李搬走。
暂时的住在了附近,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