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对你不好!我来教训一下他怎么了?!”

洛冰河把她的鞭子彻底夺过去,视上面的锐利倒刺如无物,手中不见如何用力,再松开五指时,那节节精铁的鞭子已经变成了一堆碎铁。他漠然道:“回去。”

小宫主眼睁睁看着心爱之物就这么变成了垃圾,“啊”的一声,不可置信。

她带着哭腔一指沈清秋:“你、你居然为你师父这么对我……”

洛冰河头也不回,把手中残铁扔进湖中,嗤嗤滋滋的腐蚀之声不绝于耳。

小宫主看得嘴唇发抖。

刹那间,她忽然觉得,洛冰河想一寸一寸捏碎然后扔进腐蚀湖里的,是她。

她大吼道:“明明我是为你好!”吼完流着泪跑走了。

偌大的水牢里只剩下他和沈清秋,阴冷冷,空荡荡。他看向湖中之人,小宫主大概还用冷水泼过他,衣服和头发都湿透了,外袍被鞭风擦到,裂出细细碎碎的小口子,捆仙索一道道绑在身上。

他没有阻止师尊进水牢,一方面是因为生气,另一方面是有自己把控的幻花宫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却没想到仍然让师尊遭了罪。

他忽然靠近一步。

沈清秋立即后退保持距离。

洛冰河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撤了回去。

“师尊何必如此警惕,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根本用不着触碰。”

天魔之血,即使一滴入腹,也能让人肠穿肚烂,痛不欲生。

闻言,沈清秋坐回打坐的姿势,抬眼淡淡与洛冰河对视。两人沉默一阵,他忽然道:“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也不急于一时。待到四派联审结束之后,我身败名裂,一切再无转圜余地,那时候你再清算总账,岂不痛快?”

洛冰河眼神暗了暗,缓缓道:“师尊为什么这么确定,联审会被判有罪?”

沈清秋:“这得问你不是吗?”

忽地一抹痛色划过,洛冰河重复道:“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