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姐不也是学生吗,最近放暑假反倒是不来了...”兰苓小声嘀咕,偷偷观察了一下听晚妈妈的反应。
好嘛,毫无波澜。她实在不能理解听晚妈妈为什么会故意把大顾客赶走似的,池小姐来的这段时间消费额都能抵上‘kilig’一月了。算算时间,已经有两周没有再见过对方。
“这些酒...”兰苓收拾酒柜的手一顿,暗自咂舌,池小姐点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听晚看了眼,“收起来吧,放着占地方。”
反正池见月应该也不会来了。
明明只是客人,兰苓却总是从这些讯息间嗅到一种很微妙的意味,或许是因为听晚妈妈越是冷漠的模样反而越反常。
她正准备去找箱子,听晚又道:“很晚了,你还不走吗?”
‘kilig’已经打烊,所有工作人员都下班离开了,店里只剩下兰苓和听晚,她本来是在和听晚抱怨‘花园’,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剩在了最后。
“啊!”兰苓看看时间,匆匆拿包,她家本就不太赞同她做这行,觉得不安全,为此设置了门禁,再晚点回去她父母估计都要去警察局报警了,“那听晚妈妈我先走了,明天见!”
“是今天见。”听晚笑着纠正,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
门被关上发出一声重响,听晚垂头,继续千篇一律做着每日都要重复的善后工作。
她永远是最晚离开‘kilig’的人,在空荡荡的八河路,独自踩着浓稠的夜色离去。
花丛最边上有颗桂花树,还没到开花的季节,现在只是一颗最普通的树,每天从‘kilig’进出都要经过它。
听晚已经走过,随后脚步停顿,又折转回来,声音有些犹豫。
“见月...?”
树荫下有个抱膝而坐女生纤细的身影,听到她问话低低应了一声。听晚快步靠近蹲下,看清她的模样微微蹙起眉。
池见月周身散发着浓厚的酒气,仅是闻这个味道听晚都可以判断出她到底喝了多少。
“喝这么多,怎么一个人?你朋友呢,没人来接你吗?”
这么多问题,池见月醉的一塌糊涂,一个也没回答,只是从膝盖里将脸抬起来看着听晚,长而卷翘的睫毛濡湿,瞳孔像闪着光的水晶球,眼尾连带脸颊散着绯红。
“听晚...”酒精滋润后的嗓音粘腻,好不委屈。
听晚呼吸一窒,提着包的手指紧了紧,以为她要说些什么。
“坏女人...”池见月嘴角下撇,眼里水光晃动的更为明显。听晚闻言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丝笑意,顺着她道:“嗯,我是。”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喝醉成这样待在‘kilig’门口,但听晚也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在这,正欲将人扶起来,找地方安顿。
池见月眼睛一眨,水汽化为实质跟断了线的珍珠似掉下来,声音带上哭腔,“可是我好喜欢你...”
“听晚...要怎样才能喜欢我...一点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