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忐忑又欣喜。

忐忑于该如何向卫诚解释自己这幅扮相。欣喜于自己就算伪装了，卫诚也能认出自己，这是否说明卫诚心里有自己？

然而他在厕所左等右等，都不见卫诚跟进来，等他回到座位，就见卫诚和那个女人一样低头画稿，两人不时聊上几句，再也没用往他这看。

殷故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如同悬于半空无处着力，心里酸涩至极。他在暗恋严锦荣的时候经常体会这种内心酸涩的感觉，可这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

他就这么看着卫诚和那个女人从相对而坐变成并肩而坐。他们在画了一段时间后肩靠着肩玩起了游戏，不时对视一眼的样子让殷故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难受得仿佛能影响呼吸，让他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他想冲上前去分开他们，可又深知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他就这么找虐地一直看着，直到卫诚和那个女人离开。

卫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自从在咖啡店见过那个体型与殷故相似的驼背后，他就总是能遇见对方。

最合理的解释是对方就住在附近，而自己则是因为他与殷故相似的体型才注意到他。

可卫诚依旧心存妄想，幻想着对方就是乔装打扮的殷故，即使知道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卫诚越是注意对方，越是发现对方的行动轨迹与自己的行动轨迹高度重叠，简直就像在跟踪自己！

这个想法让卫诚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忍不住幻想那就是殷故，甚至想要扯下对方的口罩。

他觉得自己疯了，他的理智确信对方不是殷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那是殷故，他还梦见自己扯下对方的口罩，口罩下露出了殷故的脸。这让他辗转反侧，和牛哥出去时也心不在焉。

殷故和卫诚一样煎熬。他拉不下脸直接出现在殷故面前，又不爽殷故和那个女人频繁的约会和亲密的互动。

虽然这个亲密只是搂肩牵手，但还是让殷故羡慕嫉妒恨得不行。

他不知道卫诚是真的没发现自己，还是故意装作没发现自己，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十分难受。明明他乔装打扮的目的就是不被卫诚发现。

私家侦探传授点跟踪技巧被殷故抛之脑后，他不再偷偷摸摸地跟踪，反而经常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卫诚面前。可卫诚却从一开始还会盯着他看，到和他擦肩而过都目不斜视。

殷故一边觉得卫诚肯定发现了自己，一边又希望卫诚没有发现自己，毕竟如果是前者的话，就意味着卫诚并不想见自己。

今天卫诚和那个女人去了电影院，殷故跟在他们身后买了同一场电影的票。

他听见卫诚在和那个女人聊角色设计，两人的想法经常不谋而合，一个人说上句另一个人马上就能接下句，默契得让殷故心酸。

他们的话题从角色设计到游戏任务，即使话题跳转的跨度再大再突兀，另一个人都能想也不想地接上话，如同能够知晓彼此的想法一样。

殷故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般配”两个字，随即他又想起卫诚离开的前一晚说韩骁和他般配……

心痛的感觉再次出现，殷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和卫诚分开的这段时间，他心痛的次数比过去暗恋严锦荣那么多年加起来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