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真是个畜生，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弄死他。”

那时候的殷故楞了一下，然后皱着眉看向他，“所以你教我爸爸是想弄死我。”

“……”卫诚可疑地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你不弄死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爸爸！”

他特意加重了爸爸的读音，便听殷故说：“别，这声爸爸我可当不起。”

之后殷故细心地帮他清洗了身体，就连肠道里的红酒都冲洗干净了。不过一想到那红酒就是殷故灌进去的，他便觉得这细心才该是理所当然的。

随即他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便告诉自己没有什么理所当然，这只是金主一时兴起的怜爱罢了。

那种莫名其妙的伤感又出现了，卫诚回忆起殷故给自己擦身子吹头发的场景，还有把自己抱进抱出并在床上安顿好的场景……

「老阴比也是能做个人的……」卫诚酸溜溜地想，身上仿佛还残留着殷故轻柔触碰自己的触感。

「明明更亲近色情的事情都做了，却对那种轻柔且毫无欲念的接触如此留恋。」卫诚双手捂脸，「我有毛病吧？」

他深呼吸平复心里那种奇怪的伤感，调节好自己的清醒后开始收拾满地狼藉的房间。

昨晚殷故清理了他已经算是破例，他的房间殷故只会没脸没皮地交给钟点工处理。他可没有殷故那么厚的脸皮，遂自己熟练地收拾了个干净。

当天殷故回来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照旧把卫诚操得哭爹喊娘，还让卫诚穿上了那套比基尼款式的情趣内衣。

同时卫诚心心念念的手绘板也到货了。于是他开始了白天画稿晚上挨操的规律生活，并陆陆续续地接到约稿。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好歹有了包养费之外的收入。

相较于卫诚的悠闲，殷故反而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他一和韩骁相处就会变得魔怔忘我，满心满眼都只有韩骁，仿佛被下了降头，什么卫诚、什么严锦荣，完全想不起来。

他们从上司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殷故也破格地不断提拔韩骁，以至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韩骁有意思。

虽然韩骁确实工作能力出众，但如此快速的晋升依旧会惹来众多非议与不满，各种流言蜚语传得人尽皆知、屡禁不止。

韩骁对此相当苦恼，无论殷故怎么安慰都决心辞职，准备自己创业。殷故闻言当即就决定拿出几亿支持韩骁，然而在他开口之前，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卫诚的嘲讽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得他一个激灵。

卫诚说：“傻逼舔狗……才和主角受认识没多久就为他撒币……”

卫诚说：“乖乖……人都还没有开始追……就疯狂撒币几个亿……”

卫诚说：“也不知道是谁……遇见主角受之前说恋爱浪费时间……遇见主角受之后就一见钟情真香了……”

殷故瞬间从那种魔怔的感觉中挣脱出来，第一次在和韩骁的相处中想到了卫诚。

韩骁见殷故忽然走神，便轻声喊道：“殷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