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不住,连床都下不得。

他再试着挪动绵软发麻的双腿下床走路,小腿还有些发软,但能站的直走得动路,便缓慢的走到衣架边,拿了衣物往身上裹。

等到他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手掌扶着扶栏刚转了个弯走到外屋,便见身着一袭淡红百褶花裙的花百岁拖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拿了个簸箕正在专心致志的折菜。

叠叠的衣纱铺满了她身后的台阶,漂亮的裙角都沾染了灰尘。

门外洒落的金色阳光打在她洁白的脸颊上,衬的白里透红,实在娇俏而讨乖。

从昨日开始自己这个徒儿的表现就有点奇怪,先是懂事体贴的不埋怨他的庆宴失约,现在又蹲在这里乖乖巧巧的折菜,而且接连两日的造访此处,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她昨日已经来看过了他,今日就理该去找她最喜欢的大师兄亲亲腻腻。

又或者,她会和其他的师兄师姐们比练功法,四处游玩。

最不济她刚闭关出来,也应该去先后拜访几位师伯听听他们的牢骚。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不会到他这里白白的耗费时光。

自家徒儿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思想后,就不喜欢每日和他待在一处了。

嫌他修为低,没能力,性子无趣又冷淡,不如别人待她的温柔体贴,柔情款款,而且还能陪她提升修为,哪一样都远比他这个废物师父强太多。

这种情况下,哪怕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愿意,所以他从不怪她。

现在她不仅抛弃掉了她喜爱的那些亲朋好友,老早就来陪他这个废物师父,还蹲着专心致志的折菜,即便最喜欢的衣裙被弄脏了裙角也不管。

明明以前她的手里拿的不是修炼的书,就是练武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