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瞥了他一眼,都不想费力掩盖自己的不屑:本来被怀疑是凶手而被监禁的他,现在被解除了软禁,那么无非是他们已经抓住了凶手,或者是有另外一桩谋杀案又发生了。而从扎克糟糕的脸色看,无意发生的是后者。

“那个疯子又出手了,和上一次的杀人风格一模一样。”扎克见克里斯完全不搭理自己,只好自问自答:“今天早上,维纳莎小姐发现她的妹妹,赛琳娜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看起来是在昏迷中被人割腕,血流了满满一个浴缸,“说到这里,他后知后觉的停了一下,懊恼地说:“噢,克里斯,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个...”

克里斯连咀嚼的动作都没停下来,一边听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然后呢?”他拿过手帕,吐出一小块儿鸡骨头,问道。

“呃...总之,她的血几乎是流干了。”扎克悻悻道,“和上次一样的是,赛琳娜的脖子上被人挂着一个木十字架,而且脚边放着一个空了的装水用的皮袋。但是最奇怪的是,发现她的时候,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检查了一下窗户,发现也是反锁上的,房间里再没有其他可以从外面进来的地方了。”

“这简直就是个密室。”扎克喃喃道。

“... ...""

“我主,慈悲的天主!”

“求你恩赐所有亡者早日解脱死亡的枷锁,进入平安与光明的天乡,因着你的慈爱能得享永生的幸福。阿门。”

“阿门。”众人喃喃道。

水手们将戴里克,他的小儿子还有赛琳娜的遗体用白布包裹上,送进了海里。甲板上,大副为死者鸣枪哀悼。惊雷一般的枪声,吓走了停在支索上的一群乌鸦。

默哀结束后,人们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只留下神父一人立在船头,凝视着远方,神情肃穆。

扎克走上前来,双手插进夹克口袋里,说:“神父,这次的谋杀案有什么含义吗?”

牧师叹了口气:“是的。他们在试图再现基督教的历史。”

“赛琳娜小姐身亡的时候,身边被人放着一个空皮袋。我猜想,她是作为夏甲的身份被谋杀的。”

扎克认真地听着。神父的声音稳重而又低沉。

“亚伯拉罕的妻子撒拉年久不孕,于是把自己的埃及女奴夏甲献给了丈夫。夏甲有孕后生下以实玛利。”

“十四年后,撒拉因着神的祝福诞下以撒。亚伯拉罕给了夏甲母子一皮袋水,让他们离开去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