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骂了一声,花了五分钟和自己作斗争,然后认命地动手解决。完事后,他还是有点意犹未尽,感觉就像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掐住了,怎么都有点不满足。然后,他感到腹中一阵难以言喻的饥饿;这种突如其来的饥饿感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融化了。克里斯匆匆地去洗了澡,然后擦干头发,拿上外衣,直接冲去了餐厅。
“一份马赛鱼羹,一份海鲈切片,再来一份煎鳕鱼和烟熏三文鱼,谢谢!”克里斯对侍者说,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扭头看旁边顾客的菜。他饿得眼睛都要射出绿光了。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像有 一个世纪那么久,青年才终于等到自己的菜;克里斯顶着旁人诧异的眼神,自顾自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养病...克里斯安慰自己道,努力压下心里隐约的不安。
晚上,克里斯拒绝了扎克一同参加晚会的邀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书。看到一半,他有点困,想喝点酒提提神。打开橱柜,克里斯发现酒都被自己喝完了,只有一瓶剩下一点点的杜松子酒。他烦躁地在杯子里加了几块冰,把剩下的一点一饮而尽。
好吧,完全不够。克里斯郁闷地想,船上的客人今晚都去酒宴了,餐厅肯定没开;还不如自己悄悄去酒窖拿几瓶。说做就做,克里斯随便穿了件外衣就出了门。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大家好像都在船舱里玩得挺开心。
酒窖在后甲板楼梯下边,门没有上锁。推开门,一阵酒香迎面而来,克里斯左看右看,发现这里放着得都是成桶廉价朗姆酒。
好吧,朗姆酒就朗姆酒,他心想,费力地挪动木桶,准备扛起一桶就走,突然只见,他只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就像有人在挠门一样,但是这声音是从他面前成堆的酒桶后发出的。克里斯有点发怵,然后,紧接着就是‘邦邦邦’的几声巨响,然后就是‘嘭!’的一声,酒窖的后墙壁被暴力破开一个大洞,酒桶像小山滑坡一样摔砸在地上。
甘洌酒香和浓郁的糖蜜香瞬间盈满了整个狭小的酒窖。只见人鱼用强壮手臂把酒桶推开钻了出来,味辛而醇厚的浓重酒香扑面而来,克里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鱼一把擒住,直接狠狠按在了墙上。
塞缪尔敏锐闻出了克里斯身上气味的变化。肌肉紧实的鱼尾不由分说,直接插进了青年的大腿间;克里斯手腕被攥住按到头顶,喘息着盲目挣扎了几下,就开始骂人:
“你发疯了!”克里斯急道,气势很足,可惜尾音发抖:他只觉得没来由的一阵瘫软。人鱼重重舔舐了一下他的后脖颈,引得青年立刻短促呻吟了一声,浑身肌肉不自然地绷紧了。
塞谬尔真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像真正野兽一般粗重喘息着,那双金色的竖瞳因为欲望而放大,透露出极度馋涎,正亢奋地在克里斯脖颈间嗅来嗅去。克里斯后颈处舔咬得又酥又痒,顺着颈椎一路窜向下身,而人鱼早就勃起了。
“你...你乖一点...”克里斯颤声努力捍卫自己的原则,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人鱼在后颈不轻不重咬了一口,顿时一阵颤栗,连呼吸都乱了几拍。
塞缪尔还在嗅他。口涎从他唇角落下来,而他已经嗅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只不过,这个信息让人鱼更加饥饿了:克里斯还没有完全进入发情期,现在还不能...他还是人类的身体,不能承受和他的交尾。
哪怕是已经接受了他的性腺初液,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会受伤的,会流血;塞缪尔不愿意克里斯流血。他可以等,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