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桶装酒,还有大量的火药。他的枪支足够,能让青年应付海上的任何海盗。但除了这之外的东西,就说不准了。

突然,克里斯皱眉。他回头过来,一人正稳稳抓住快解开的船绳,登上了船。

“嘿,伙计!”一个水手冲他吆喝道,“这不是你的船!”

那人无所谓地一笑,已经登上了甲板。风把帆布吹得鼓鼓的,船只随着波浪已经离开港口。他再想要回去,就只能跳进海里了。

“啊,看来我只能待在这里了。”那人愉快道。“初次见面,叫我扎克就好。”

说话的人有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看起来二十六七岁。他自称是个私家侦探并且受皇室委托,要来监督克里斯的这次航行。

毕竟,克里斯的信用记录并不是很好。他携带了这么大量的军火武器,如果不加以监督,很难让高层放下心来。

不用说,克里斯就知道他的手下有一半都是各方势力塞进来的,其中说不定就有些听扎克的指挥。但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并不难相处,甚至使这场旅行意外地生机勃勃起来。

扎克给他看一把做工精巧的小刀。它可以被打开,又收起来,壳子上雕了许多刻花,在侦探的手指间翻来翻去。

“我用它割了一个小偷的舌头,”扎克饶有趣味地说,“然后他就说实话了,只不过我们都听不懂”

“我不知道侦探的任务也包括这种。”克里斯不咸不淡地说。扎克瞟了他一眼,嘴边咧笑。

他从甲板扶手上立起身。

“只是一些吓唬人的小把戏罢了。”他说,把小刀收回腰间,承认道:“我对出海可一窍不通,伙计。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点不愉快就把我扔下海,我在海里可没有朋友。”

克里斯皱眉。他侧过头来,打量对方。

”喔,喔喔。“扎克举起双手来。”别这样看我,克里斯。我可以叫你克里斯吗?”

“不。”克里斯说。

“好的,克里斯。”扎克说。“我只想和你和平相处,拜托了。”

他看起来挺一本正经,青年有点烦他,而且被海风吹得头疼。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来不会因为出海而头疼的呀。

除此之外,他还会做噩梦。青年在夜间惊醒,后背被冷汗打湿。他用手摸自己的胸膛,感到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像是预见了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在睡梦中喘息,来回辗转,耳边有低声的咆哮传来,好像一头来自地狱的野兽。

那头野兽在梦中蹂躏般地侵犯了他。

“嘿呦!扬帆起航咯”

水手们齐声唱,“我们拿喝醉的水手怎么办?”

“我们拿喝醉的水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