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扫黄现场。毫不体面。

他赶紧摸到床头的眼镜带上,想要下床扶杨广生。

“江心白!”杨广生抽了下鼻子,回头露出一只水红的眼睛瞪着他,小声但咬牙切齿,“我操你他个妈的……”

然后杨广生抓起地上的手机,泄愤般往江心白脸上投掷。

这回因为没有做好被袭击的准备,纯属条件反射,江心白瞬间握住了飞向他脸的手机。

杨:“……”

江:“……”

江心白下床时候看起来腿有点拐拐的,他把手机放到杨广生手里:“……重新扔一次?好吗。”

“好你妈好吗!”杨广生说,“你去死吧好吗个jb蛋呢!”

杨广生开始哆嗦着穿内裤。

这个场景莫名熟悉,之前是在车上。不过即使是那次,杨广生更多的是痛和愤怒,并没有现在这么狼狈。

然后他站起来走向门口。江心白从后面一把把他给抱住:“对不起,对不起。”

杨广生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压着嗓音说话很凶:“你被开除了!”

江愣了。

走廊里有脚步的声音。

靠近了。

俩人都不出声了。

门被轻轻叩了两下,然后是一个男人:“江先生。您没事吧?”

是老杨总家的佣人。

“……没事。”过了会儿江心白低声说。

门口并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江心白只能又说:“摸黑下床想喝点水,不小心绊了一跤。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啊,没有没有。”门口的佣人赶紧说,“没事就行。我听动静挺大的怕有什么事儿。那您休息。有事随时叫我都行。”

“好的,谢谢您。”

门口的脚步声这才离开了。

“……别走。”江心白说,“对不起。”

杨广生咬牙切齿:“别碰我。再碰我他妈弄死你。”

江:“……”

杨广生一把推开他,又觉得不解气,转头回来,抓着他的胳膊踹了他腿一脚:“你他妈可真能装小白兔啊,真的。你这瘸腿八成也是装来博同情的吧?”

江心白闷哼一声,就咬紧了嘴巴,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任他踢。

杨广生踢了几脚,气势汹汹地拉开门锁,走了。

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的江心白甩在门里。

杨广生的心情愤怒又害臊。

他没回房间,而是先下了楼,想在酒柜里找点酒喝,平复一下心情。他走到前厅,看见林树丰和林树雅正在厅里坐着,小声说话。俩人看见他,呆了一下。

倒不是亲姐弟俩晚上聊天被人看见有什么问题,而是小杨总穿个内裤就到处横晃有点有碍观瞻,毕竟家里有林树雅这个年纪不大的后妈,还有年轻女仆人。

特别是他的身体上常年都有一些深深浅浅的情欲痕迹。

林树雅脸色不太好,把脸转到另一边。

“你怎么……”林树丰说了半句,改口道,“你怎么还没睡,广生。”

看到他身上斑驳的水痕,红晕的脸和濡湿的头发,又:“刚洗完澡啊?”

“嗯。刚洗了硫磺浴,渴了。”杨广生话音很冲,走过来,大摇大摆地经过他们,走向酒柜:“找点喝的。”

他拉开酒柜,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江心白的手机。

“……”

他倒了酒,然后又拿着手机和杯子走到沙发前,不顾湿漉漉的身子,就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你们别管我,聊你们的。”他说着,翘起二郎腿,拿起江心白的手机,输入密码。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