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又不以为意,悠哉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把手中的文件夹轻扔在茶几上。
“看看吗。”他说。
林树丰看着那夹子,心中已经有预感。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拿起夹子翻了翻。他的神情变得吃惊,然后在几个点上特意停驻后,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杨广生吐气说道:“你国外注册的公司我亲自去了一趟,挺好的。不过南郊山底下我就没亲自去了。”
林树丰目光慢慢从资料里抬出来,腮帮子也跟着鼓动。
“舅。我该叫你一声舅吧?你可真越玩越大了。”杨广生说,“杀人的事儿都敢干。”
“……”
林树丰一直没说话,他手心冒汗,脸色开始转白。不过,他和杨广生对视了会儿,哼了声,转身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前,坐下,又开始转起圈来。
“呦,大外甥。杀人?杀谁啦。谁死了。怪吓人的你可别乱说我胆小着呢。”
想到杨广生深夜叫救援队的迷惑行为,属于自己把那个将计就计的局给破了,解除了林树丰入套的绳索,也给了他反应过来和应对的时机。
杨广生自己也知道这事,要不也不会来见他,而是该坐等着自己在警察的盘问下漏洞百出了吧?
对这事儿林树丰不解好几个小时了,甚至想杨广生是不是又有新的后招。不过话现在林树丰只能先硬着头皮这么接。
“哦。那行。”杨广生不再提这件事,又说:“你看见了,我爸生病这几个月,你暗地做什么,跟谁有来往,我都知道。”
杨抬了下下巴:“证据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即使你们几个没有预谋杀人这条,那转移公司财产,股权欺诈什么的大概是跑不了。哦,还有你们对于我死后各方履行的协议。我不懂法,只能交上去,让法官来给你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