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常丰富的挤眉弄眼,显然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如今这个场合又不合适说出来。
终于在将三个孩子送回对面的学校后,庞乐迫不及待的拉着关夏落到人群的最后,小声说:“憋死我了,可算是能自由说话了,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虽然三个人里表面上看是那个男孩做主,但实际上男孩说什么都要向那个叫宁宁的女孩求证,我都有些怀疑,几年前男孩跟开地下麻将馆的那些人接触,都未必是他自己的主意,说不定是宁宁的设想,男孩只负责实施。”
关夏也有这样的怀疑,毕竟就她的观察,那个男孩看似相对成熟一点,但实际上只是特殊的经历造就的成熟,而那个叫宁宁的女孩虽然话不多,相比起来很安静,但说的话没一句是废话,全都言之有物,并且就从那个本子看,做事也非常的细致还有自己的思考。
如果是个成年人倒还不至于让她们这么惊讶,重点在于那个女孩还在上高中,再倒推一下时间,三四年前女孩可能只有十一二岁,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有这样的思想和行为逻辑,关夏都忍不住猜测她会不会也是个女主角了。
“别的我不敢肯定,”关夏说:“但我确定这个女孩智商一定很高。”
“三四年前她才十一二岁吧,”庞乐感叹道:“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还在愤怒我外公安排我的人生,不让我穿裙子,果然人和人不能比,尤其是比较智商。”
回忆了一下之前包厢里叫宁宁的女孩的一举一动,关夏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我现在是真好奇,她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发展,感觉她做什么都能成功。”
“我也很好奇,”庞乐说:“以后倒是可以关注一下。”
得到了元悦在案发当天的确切落脚点,从学校离开后,一行人便跟在胡俊和另一名年轻民警身后,往宁宁说的那个叫吴俊哲的家里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胡俊介绍说:“这个吴俊哲家一共三口人,一对夫妻带着个孩子,人口简单,家里还开了个麻将馆,不是太缺钱,所以对家里的房子能不能租出去就不太上心,平常两口子都守在那个麻将馆那儿,收租也都是通过微信,不过大概五年前的时候家里遭过贼,所以从那以后就对家里的安全格外上心。”
胡俊介绍吴俊哲家情况的时候,关夏还分神观察了一下四周,随着越往里走,遇到的在外行走的人就越少,但与之相反的是麻将馆多了起来,几乎十来米就有一家,从敞开的门能看到里面坐满了人,还都抽着烟,不时传出来几句脏话,显得有些乌烟瘴气的。
又走了十几分钟,胡俊领着她们走到一栋五层高的自建房前,楼前已经等着一个有些矮胖的中年女人,脸上带着些不耐烦,但看到她们这么多人后顿时表情一变,勉强露出笑容道:“胡警官,你们这么多警察找我,该不会是我这楼里发生啥大案了吧?”
女人说着似是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表情变的有些惊恐,下意识的回头望向楼上。
相比起许年他们的严肃,胡俊就要随和许多,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找你问个人,22年的6月10晚上,11号凌晨,你们楼里进来了个陌生人,顾宁那姑娘曾告诉你们家吴俊哲怀疑是小偷,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听说只是问人,中年女人立即松了口气,“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问人啊,22年……”
女人回忆着,许久之后才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过太久远,我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我做饭的时候我家那小子跟我提了两句,说昨晚楼里住了个有些奇怪的人,可能是小偷,但后来楼里好像没人丢过东西。”
许年问,“那个月,有人找你短租吗?”
女人道:“那不能,我这房子从来不短租,只长租,不然一趟一趟的要带着看房子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