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不是整粒吞服吗?这跟错不错拿有什么关系?”

汪雨解释道:“岑翠曼除了精神衰弱,还有重度抑郁症,在案发前两年就已经有了吞咽药物困难的症状,所以她的安眠药都是直接在杯子里化开喝下去。”

庞乐有些意外,“其他药物也是?”

汪雨点点头,“所以她家的水杯非常多,岑翠曼会在每个杯子上贴标签,但沙国亮在醉酒的情况下还是会经常拿错,在这之前,就已经有过误服的经历,我们在走访排查的时候证实过。”

庞乐没再问话,但眉宇间依然有疑惑,显然跟关夏有着同样的想法,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总让人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汪雨等了几秒,见其他人没再开口,便继续道:“我们在后续的排查走访过程中,得知沙国亮与妻子岑翠曼以及儿子沙君浩的关系非常差,尤其是沙君浩,两人时常爆发激烈的争吵以及严重的肢体摩擦,在21年3月以及22年4月,曾两次将沙国亮捅伤住院,但因为是轻伤,沙国亮又不予追究,最终未能立案,并且我们还发现,在案发前的三天,沙君浩曾大量的破坏死者沙国亮所住小区以及周边小巷的监控摄像头,在案发后对我们后续的侦破调查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干扰。”

难怪元悦是个生手却始终没被警方发现,原来是沙君浩这么简单粗暴的帮了一个非常大的忙。

汪雨说:“因为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将他列为了有重大作案嫌疑的犯罪嫌疑人进行侦查,但最终证实了他在案发当晚有非常充分的不在现场证明,案发当晚,岑翠曼是夜班,她在一家酒吧当保洁,8点出门,4点半到家,沙君浩也是于8点出门,4点半到家,他全程都在酒吧门口徘徊,和朋友一起打着游戏,不止有人证,还有监控视频作证,我们最终排除了对他直接作案的嫌疑,但后续以他可能是从犯的方向进行调查,沙君浩虽然只有20岁,但往来人员复杂,他交的那些朋友大多数都是有着复杂社会关系的社会边缘人员,我们经过了细致的排查,最终一无所获。”

“至于岑翠曼,”汪雨看着她的照片道:“相比起沙君浩,她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跟亲人朋友断绝了往来,跟酒吧的同事也不怎么接触,每天除了沙君浩接送上下班,其他时间都是独来独往,她在案发前有过两次自杀行为,被抢救过来后越发沉默寡言,据小区邻居所述,她之前还会偶尔跟着她们一起买买菜,碰上了聊几句,但后来没再说过一句话,就是碰见了打招呼也不理人。”

汪雨讲述完她们调查此案的大致经过,在座位上坐下后,就连同其他人一起,有些眼巴巴的看着关夏。

关夏简直是迫不及待的从一堆资料中抽出那张素描画推过去,在许年接过仔细看的时候,开口道:“这就是我发现的疑似与这个案子有关的可疑人,名叫元悦,广林省富安市人,巧合的是,她身边也有一桩未破的积案,死者同样死于2022年,死因同样是被锐器刺入心脏。”

这话一出,在场的二中队三人顿时都明白了什么,几乎没有交流,三个人只对视了一眼,汪雨就非常默契的接过素描画说:“我现在去调查她的身份信息。”

蒋英耀道:“我带人去查她22年在永泉市的行动轨迹。”

两个人飞快的冲关夏挥了下手打了声招呼,就十分迅速的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关夏看着许年,迟疑的问,“我们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