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性的证据出现,那自然会立即重启,可问题在于这个新方向是关夏提供的证词,要知道人类的记忆是存在一定主观性的,还有一点就是,重新侦查和积案重启是两码事,重新侦查是一两个人对新出现的线索进行验证,而重启积案就意味着会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直到查无可查或者把案子侦破为止。”
这下关夏和庞乐都听懂了,“那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做的事……不算多此一举?”
季安说:“事实上,我和陆听枫从警队离开后,做的也是这些事。”
提起陆听枫,关夏就想到了庞乐当初找人调查的关于陆听枫退出警队的原因,季安既然跟陆听枫做同样的事,说明也是差不多的原因离职的,就是不知道她追查的是什么案子。
关夏只在脑子里转了个念头,并没有问出口,她非常赞同季安的那句话,只要她们相处的久了,早晚有一天季安会自己说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使说了她现在也未必帮的上忙,当务之急还是跟着季安积累经验。
关夏很快将自己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了现在这个案子上。
“有没有可能是买凶杀人?”关夏看着季安又问出了刚才的疑问,“我既然准确的画出了素描,你还根据素描画查到了身份信息,就证明我的记忆是可靠的,但现在问题是两人并不认识,封兴平又有不在场证明,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张伟彦买凶杀人吗?”庞乐挠了挠下巴,“我记得刚才季姐说,张伟彦无业,是靠打零工为生的,他应该没有那么多钱能买凶杀人吧?”
听到季姐这两个字,季安看了庞乐一眼,才摇头说:“确实不太可能,张伟彦既然跟被杀的一家四口有仇,就一定是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自然是查过他的银行流水没问题才排除了他的嫌疑。”
庞乐表情古怪,“那总不至于是封兴平买凶杀人吧?我只听说过为了钱杀陌生人的,可从没听说过为了陌生人杀人而花钱的。”
关夏只稍微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过于离谱。
季安道:“以封兴平的经济水平,确实有那个能力买凶杀人,我可以去查一查他的银行流水看看。”
关夏紧接着又想起一件事,问季安,“对了季姐,你查张伟彦的时候,有查到我跟你说的那起案子的四名死者和张伟彦有什么仇吗?还有张伟彦为什么要跳河自杀?”
季安说:“就我查到的,那四名死者其实跟张伟彦有亲属关系,四名死者里年纪最大的男性死者名叫张宏达,是张伟彦父亲的弟弟,在06年也就是张伟彦17岁的时候两人曾一同参加亲戚的婚宴,在回家的路上张宏达醉酒落水,张伟彦的父亲张宏学去救,但最终张宏达被救上来了,张宏学却溺水身亡。”
庞乐有些吃惊,“这么说来,张伟彦确实有杀人的动机,那后来呢?张宏学为了救张宏达身亡,张宏达没有照顾张伟彦这个侄子吗?”
就从救命之恩来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对这剩下的一家老小置之不理。
季安却摇摇头说:“就我查到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反而因为张宏学身亡,张宏达以张宏学的妻子是外人为由,将她赶出了两家合伙开的修车行,导致张伟彦后来无钱上大学,不得不高中毕业就去打工养家。”
庞乐控制不住的骂了句脏话,“这人也太狼心狗肺了吧?这难怪张伟彦恨他呢,这换谁谁不恨,这相当于一生都被改变了,张伟彦要是当初能上大学,现在再怎么样也会比靠打零工过日子强。”
关夏追问,“06年,张伟彦17岁,那张宏学当时应该也就40几岁,他们父母呢?难道就没人管吗?”
季安道:“张宏学和张宏达的母亲去世的早,因为张宏达从小就嘴甜会说话,两人的父亲一直偏心小儿子。”
关夏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