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伤痕。”
关夏听到这里控制不住的深呼吸一口气,她难以想象,宁欣是爆发出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拖着先天不足的身体与歹徒进行搏斗,还极有可能对歹徒造成了一定损伤,希望这些伤痕能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为她们指引方向。
一直讨论到凌晨一点多,众人才纷纷散去回房间睡觉。
又是辗转反侧,就算睡着也会做乱七八糟噩梦的一晚。
天刚蒙蒙亮,关夏就迷迷糊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庞乐也挂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有些憔悴的看着她。
关夏试探的问,“你也做噩梦了?”
庞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有余悸的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别迫切的想破这个案子,我昨晚一直做梦咱们东奔西跑始终一无所获,最后决定离开上双市时,在路边看到了流着血泪的宁欣和宁平安,我当时心虚的不得了,硬是给自己心虚醒了。”
庞乐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关夏的脸色,问道:“你也是?”
关夏点点头,“我一晚上都在思考宁平安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被这帮歹徒觊觎的,只记得一直做乱糟糟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想不起来了,反正都是血啊伤口啊断肢啊什么的。”
庞乐叹了一口气,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猛的坐起身,“醒都醒了,起床吧,你不是特别想听那段录音吗?咱们早点过去,你还能早点发现线索。”
关夏从庞乐的话语中听出了对她的信任和期待,不禁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能发现线索?”
庞乐下地汲上拖鞋,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道:“咱们一起查过这么多案子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但凡让你格外在意的地方,你总能察觉到不对劲,从而找到侦破方向,估计不止我,季姐许年他们也很期待呢。”
关夏只心里没底了一瞬,转念一想到系统,就也信心满满的期待起来。
匆匆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案子所属的南平区分局。
虽然负责案子的刑警队跟季安不熟悉,但显然认识她,跟众人一一握过手后,很是跟季安寒暄了一会儿,才进入正题。
查这起案子的刑警队长是个个子普通长相也普通但头发已经开始微秃的中年男警,听闻她们的想法,二话不说的就带她们去听了录音。
录音最初的几分钟,只有宁欣的声音,不断旁敲侧击的问着一些问题,或许是发现了车辆行驶的道路不对,宁欣才开启了录音。
问题都是围绕着道路的问题,诸如这条路看着有点陌生啊,大姐你们是打算走哪几条路回市里。
又或者我在上双市住了这么多年,还没怎么开上过这条路,大姐这条路叫什么路啊。
或许是问的多了,歹徒终于烦了,大概在录音四分钟过半的时候,总算传来了一声有些敷衍的女声。
女声听着不年轻,但年纪也不算太大,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说:“大妹子,你别担心,这路看着不咋的,但实际上是条近道,还没什么红绿灯,我和我男人每次出城回来都走这条路,要比走大路节省一半时间呢。”
宁欣也笑着说:“大姐我知道你们夫妻俩是好人,就是我和孩子都怕黑,这天眼见着就要黑了,我看这条路没什么路灯,这一黑孩子还好,我就有点不行了,会头晕眼花呼吸困难,医生说是什么幽闭恐怕症,大姐我瞧着前面有路灯的地方像是一个大的十字路口,不然咱直走就别上小道了,往大路上拐吧,我不赶时间。”
像是附和妈妈的话,宁欣话音落下后又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阿姨我怕黑,我想看路灯。”
安静了几秒后,这次女声没再响起,而是传来一个有些恶狠狠的男声,“搭便车怎么还那么多事儿,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