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面就被陈执抬手抛了一个信封,他忙接住。
“便宜你了。”陈执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是何物?”
“太祖留下的委任状,”陈执用指点了点他手里的信,“这二十万大军你可接好了。”
崔鹄精神一振,踌躇满志,“那我是否率军即刻动身奔赴边疆?”
“不用,”陈执说道,“你带兵暗驻都城四郊。”
崔鹄听完变却一副神情,高声道:“为何?”
不待陈执作答,崔鹄已理会出一层意思来,认为面前之人是不敢拿二十万步兵与罗狄胡马相战。
于是愤慨说道:“陈君可知我此行鞭驰宜县,一路所见流民载道,皆畏罗敌南下奔逃。”
陈执住了口,听他讲。
“而那纸讨太祖元帝檄文,沿街串巷公然张贴,生民已司空见惯。”
“及至原河一带,民风为之一变,街道井然,太祖庙舍安然,兵民持兵相护,无人敢犯太祖威严。”
“在那里几乎五步便能遇到一位陈扩后人。陈扩之家,皆以家祠得供太祖灵台为永世之荣,祖训唯忠君二字而已,他们供奉太祖,大庇天下寒门英才,虽万金而不惜。”
“满县满省这样的人家,皆因我手里那道太祖遗诏而聚,踌躇赴都,只等陈君一声令下,以一身骨血换边塞,卫护太祖身后千秋之名。”
“二十万誓死之军在外,陈君仍不敢与罗狄一战吗?”
陈执看着眼前的少俊,一身的英雄肝胆,也是一身的年少气盛。
人家的父辈怎么就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呢?陈执再活一辈子,还是忍不住对老崔家的庭训家风眼红。
“陈君!”崔鹄见陈执久久不言,怒而叫道。
“嗯?”
“臣也愿以一身骨血换边塞!”
陈执双目回神看到他面上。
崔鹄瞪他。
“边塞不用你的骨血来换,”陈执缓和着声音开口道。
“如今你且依我之言行事,多则一月短则半月,你再来,我便可告诉你缘由。”陈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