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可冷哼一声，继续盯着沈季明看。

江清月小小一个，能吃会吃爱吃；韩林风这个欠揍的，对待小动物俨然是慈父胸怀。

那沈季明呢？

她好奇疯了，心里像有爪子在挠。

直到姜枝可偶然发现他手机里的歌单。

竟然全是甜到发腻的小情歌。

“哦呦没想到啊沈老师。”姜枝可笑得一脸鸡贼，“原来是表面高冷，实则内心住着个小公主？”

沈季明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锁屏：“系统自动推荐的。”

“哦~”姜枝可故意拖长声调，“那《恋爱循环》单曲循环86次也是系统按着你头听的？”

正在喝水的韩林风直接呛住了。

后来有次班级合唱比赛，文艺委员死活要沈季明当领唱。

他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站上讲台。当清澈温柔的嗓音响起时，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姜枝可惊讶地发现，他唱的正是那首被自己调笑过的《恋爱循环》，而且发音标准得不像话。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平日里凌厉的轮廓都变得柔软起来。

唱到副歌部分时，沈季明突然看向她，眼底有细碎的笑意。

姜枝可的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比赛结束，江清月激动得小脸通红：“沈同学太厉害了！”

韩林风瞥他一眼：“还行吧，没丢脸。”

沈季明不自在地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

最让姜枝可意外的是韩林风的厨艺。

第一次去他家写作业时，其他三人对着厨房里端出的红烧排骨目瞪口呆。

“你还有这技能？”姜枝可夹起一块排骨，端详半天，“不能下毒了吧。”

说着就一口塞进嘴里，然后发出一声鸣叫：“嗯！肉质酥烂入味，酱汁浓郁鲜香。”

说完又学着他平时的模样，仰着下巴冒出来一句：“还行吧。”

韩林风抽了抽嘴角：“早知道这样还是应该下点东西，毒死你。”

但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得意。

从那以后，他们周末常聚在韩林风家学习。厨房成了他的领地，有时是香气扑鼻的咖喱饭，有时是金黄酥脆的煎饺。

姜枝可总是自告奋勇打下手，虽然经常帮倒忙。

有次把盐当成糖，害得大家喝了一下午的齁咸绿豆汤。

回去的路上雪已经停了，月光照在积雪上，映出晶莹的光。

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突然开始打雪仗。平日里最稳重的沈季明被姜枝可一个雪球砸中后颈，顿时‘原形毕露’，追着她跑了半条街。

韩林风和江清月落在后面笑作一团，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交织。

这些细碎的日常，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被时光串成璀璨的项链。

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姜枝可咬着笔帽，偷偷观察着正在给江清月讲题的韩林风。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曾经阴鸷的眉眼如今舒展开来，笑起来时眼角会浮现出细小的纹路。

“看什么呢？”沈季明用笔杆轻轻敲了敲她的习题本。

“没什么。”姜枝可收回视线，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就是觉得韩林风变化好大。”

沈季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曾经的‘反派男主’现在正耐心地给江清月讲解题目，那个曾经阴郁暴躁的少年仿佛从未存在过。

“你也是。”沈季明突然说。

姜枝可挑眉：“我？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