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纵使谢清桦纨绔蛮狠,谢大娘还是样样依着他,只盼着将来能跟着他过上好日子。
至于谢鹤书,她直接放弃,连名字都是草草起的。
两人长大,谢大娘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够帮助谢清桦成为福星。
恰好义学里面都是富商权贵的小姐,于是让他男扮女装,好混个金龟婿能一飞冲天。
必要时候,就让谢鹤书代替,反正他们俩长得一样。
谢鹤书性子老实软弱,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从不拒绝。
因此她对谢鹤书愈发的看不起,也愈发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一定在大儿子谢清桦身上。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谢鹤书这样一个软柿子,竟然做出悔婚这般惊天动地的举动。
若是寻常人家还好,但萧清禾竟然是清平郡王,王室震怒,血流成河。
谢大娘哆嗦着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颤抖。
“郡王饶命,郡王饶命……”
萧清禾胸口翻涌起巨大惊骇,但还是保持住了一分冷静。
谢大娘的偏心和谢清桦的嫉妒,让谢鹤书这些年受紧了苦头。
但是她向谢鹤书递了婚书,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他们怎么舍得让给他。
说不定所谓的逃婚也只是他们母子心狠手辣联手想的的计谋而已。
萧清禾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目光略过旁边穿着婚服,脸色惨白的谢清桦。
“我不信,回安他对我青睐有加,绝对不可能做出逃婚的事情,定是你们从中作梗。”
她目光往后看去,跟着一队护卫上来。
她说:“他们肯定把人藏起来了,去给我找出来。”
护卫领命,脚下生风闯进去。
他们冲进房间,将床铺打烂,寻遍了各种能够藏住人的地方。
就连柜子里的所有首饰和衣物,都被丢出来,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
看见好好的家此刻一片杂乱,谢大娘跪在地上,苦不堪言。
半晌,护卫出来,面露难色:“郡王……”
萧清禾神色一紧:“谢鹤书人呢?!”
护卫摇头:“报告郡王,我们翻遍整个屋子,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紧接着,迎着萧清禾愈发黑沉的脸色,护卫连忙将双手高举过头顶,呈上一份信纸。
“但在猪牢旁的一个小房间里,我们找到这个。”
萧清禾看去,眼眸猛的一颤。
上面,用笔锋伶俐的狂草坚决写下:“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你我是路人。”
从此路人,谢鹤书这是摆明了往后要和自己再也不见。
逃婚,当真是谢鹤书自己的意思。
萧清禾僵硬而缓慢的伸出手去,信纸被她用力握紧在手心,皱成一团。
她彻底冷下脸去,突然开口:“我萧清禾这辈子的王夫,只有谢鹤书一人。”
第十章
“来人,去将王夫寻回来!”
很快,萧清禾的人迅速集结,浩浩荡荡上百人,朝向莲花村村口,蓄势待发。
临出发前,萧清禾被人搀扶着上了轿子,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谢清桦和谢大娘。
“他们是我夫君的亲人,将他们带回去,好好伺候着。”
她分明说的是伺候,但是重音加强,话里透出一股古怪,完全没有昔日的情分。
谢清桦和谢鹤书听到,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
萧清禾带着人马,疾驰了三百里,也没有找到谢鹤书的身影。
中间路过各处关卡,她拿出谢鹤书的图像给守城士兵看,但无论是男像还是女像,都无一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