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父亲认为像我们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但是我不愿意妥协,我有我的抱负,我想掌握自己的人生。”

当初他想考科举,谢大娘听了只说他痴人做梦,谢清桦也笑话他,和猪待久了,脑子也傻了。

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他,他不敢再跟任何一个人说,甚至还被谢清桦警告,别去外面胡说八道。

谢鹤书只得将心中的志向,存在心间。

但种子埋得越深,根只就越发深扎心田。

他在学堂同夫子侃侃而谈,文章见解独领风骚,那时候他就在心中定下种子。

他要去参加科考,而且一定要去。

相同的经历,引起了谢鹤书的功名,他被这个声音洪亮,眸光坚定的医者吸引,不自觉发文。

“医者,就是你的志向吗?”

诧异于他的主动,他大方承认:“是的,都说医术晦涩复杂,一般平民百姓很难自学,但是我偏不信邪,如果能够拯救一人性命,我苦点累点又如何,救死扶伤本不是为了享福。”

听到这番慷慨大义的话,谢鹤书心中也如同被激励般,深情振奋的看着他。

医者笑了笑,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鹤书哑了哑嘴,随后开口。

“我叫谢……清桦,”他低下头去,有一眼心虚,又很快抬头问他:“谢谢你救我,请问医者如何称呼?”

刚才那一眼,并没有逃过医者的眼睛,但是他很快恢复视线,笑着开口。

“你叫我子修就好。”

“你说你会识字,那你会算数吗?”

“嗯?是会一些。”谢鹤书疑惑看去。

子修灿烂一笑,看着他说:“我见你一身褴褛,想必在京城应该也没有什么亲人,不如你就在我这边住下,帮我做事,我则帮你继续调理。”

第十九章

谢鹤书在医馆住下了。

那日交谈后,他就再没见过子修,医馆中也有其他制作药材的人,但都是些清苦之人。

只是子修给他开的房间也与这些人不同,是单独的房间,而其他人,则住在西边的通铺中。

那些人也很少跟他交谈,他想尽快帮忙打理账目,好报答救命恩情。

但是那些人都说,他没有恢复好,让他好生歇息,要是觉得在房间里待得闷,可以出去走走,开阔眼界,熟悉熟悉京城。

听到他们这样说,会考在即,他也干脆将自己关进房间,苦学起来。

会试在考试前一个月,需要去报道,确认是否参考。

他赶在最后的截止日期,拿着牙牌过去,核对的人却拿着他的资料反复看了好几次。

问:“你是莲花村的?还是姓谢?”

谢鹤书心头一顿,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疑心道:“是我的户籍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人笑呵呵的将牙牌递回来:“没有。”

看来没有发现异样,谢鹤书刚送一口气,那人却说:“只是京城现在最红就是清平郡王萧清禾,前不久被皇上从莲花村接回来,正巧,他的那位王夫也正好姓谢。”

“什么?”谢鹤书蹲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那人看过来,接着开口:“你们同乡,应该见过吧。”

“没……没听过……”

谢鹤书将东西收起,好像后面有人追他似的,匆匆离开。

等到谢鹤书离开,刚才那人连忙起身,随后上去二楼,对着屏风里的那道背影作揖。

“郡王,我已经按照您刚才的吩咐,将这话传达给那位姓谢的学员了,请问可还有其他吩咐?”

屏风后面,萧清禾的声音响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