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让她冷静冷静,我还不够难吗?”薄西洲心里没底,可林禾刚才说的话他又实在认同,这几年他为了阮星落反抗家里,连亲生父母都没那么亲近,她作为孤儿,应该更明白那种感受吧?

“顾越,你到底是谁的兄弟,怎么尽站她那边?”想到这薄西洲没好气。

顾越气的头疼,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活该,等哪天阮星落真不要你,你自己哭去吧!”

……

“薄总,还要等吗?”

司机透过镜子往后看了一眼,薄斯年眉心压着正在假寐,周身滚着令人压抑的低气压。

他迟疑着开口:“这么久了,恐怕……阮小姐不会下来了。”

薄斯年睁眼,一向喜怒不惊的面孔第一次布满阴鸷,他似是在克制,手指收紧青筋暴起,许久,缓缓松开手,嗓音夹杂着森冷:“开车。”

司机不敢说话,踩下油门,又突然松开,震惊道:“薄总,阮小姐出来了。”

她看上去很狼狈,在太阳底下晒的近乎透明,脸色也很难看。

薄斯年眉心一收,凌厉的视线射向窗外,迅速攫住了逐渐走近的身影,下一秒,拉开车门,快步走到阮星落面前。

高大的阴影漫下来,过激造成的供血不足让阮星落眼前发黑,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鼻腔涌出温热,骤然陷入昏迷。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跌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薄斯年抱着怀里轻飘飘的人,神色愈发难看。

司机忙下车,看清眼前情景震惊:“这是怎么了?”

“开车。”薄斯年阴鸷下达命令。

他护着怀里的人,将她头仰起,避免涌出来的鼻血呛到她的喉管。

“让薄家把薄西洲给我绑到宗祠,先跪上三天三夜!”

第5章 三个愿望

阮星落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不算热络。

半死不活的继续剩下的流程,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庆祝。

薄西洲心不在焉陪林禾吹完蜡烛切蛋糕,神色阴郁坐在沙发上给阮星落发短信。

【别闹了,结婚不是那么好结的。】

【我答应你,最迟明年,明年结婚行不行?】

【阮星落,你要作到什么时候?现在结婚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你非要把我们之间逼到分手是不是?】

【你是不是忘了那件事,你以为除了我还有人会要你吗?】

……

【我错了,我不应该提分手,更不应该提那件事,短信发出去撤回不了,你回我一下。】

【和你吵架是我不对,我道歉,但你能不能别冷暴力。】

“靠!”

薄西洲豁然起身往外走,他受不了了,不见到阮星落,恐怕他今天都没办法静下心做任何事。

可刚拉开包厢门,外面呜啦啦涌进来一堆黑衣保镖,扭住薄西洲的胳膊将他摁在地上。

“操……你们干什么!”薄西洲痛的大骂。

“抱歉薄先生,这是薄总的旨意,”黑衣保镖将他手臂反锁在背后压出去,“有什么疑问,你还是留着跟薄总说吧。”

原本想上来帮忙的一行人听见“薄”这个姓氏,纷纷止住想法。

这算家事吧?

众人心虚的想,处理家事,外人插手不好,况且,谁也不敢得罪薄斯年啊!

包厢一时陷入混乱,因此,没人看见,林禾眼疾手快,将掉在地上的项链捡起来揣进口袋里。

……

单人病房里充斥的消毒水味没有普通病房那么浓烈。

阮星落做梦,梦见薄西洲刚被找回薄家时。

薄夫人看不上她,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