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将江虞护到身后,看到她乌青的手腕,眉间渐渐染上冷色,望向沈季泽的眼神也充满厌恶。

沈季泽用拇指蹭了蹭被打破的唇角,目光变得危险:“裴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阿虞的事。滚开!”

江虞拦住想要开口的裴宴,清凌凌的水眸抬起,对着沈季泽一字一句道:

“该滚开的人是你!沈季泽。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和你回去。”

沈季泽看着江虞拉着裴宴离开的身影,眼神渐渐阴沉。

江虞和裴宴回到暂时落脚的地方。

裴宴拿着药箱走过来:“把手给我。”

江虞不解地伸出手,这才发现刚刚竟被沈季泽抓过的地方变得乌青。

“师兄,只是小伤,没关系的。”

裴宴罕见强硬地将她的手腕拽回来,涂上药油,小心地帮她按揉。

“什么小伤,都青了。这个沈季泽怎么回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江虞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她也不知道沈季泽发什么疯,跑来这里找她!

揉了好一阵,直到药油完全吸收,裴宴才回手,然后用手背在她头顶拍了拍。

“你不想说,师哥不逼你。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沈季泽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师兄都站在你身后。”

江虞怔怔地望着他,内心不由涌起一股暖流,笑着点了下头。

14

江虞了解沈季泽的性格,知道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沈季泽。

沈季泽一见她,就将一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

“阿虞,何皎皎伤害你,污蔑你,我已经让人惩罚过她了,这是证据。”

江虞连眼皮都没抬,绕着他就往外面走。

“我没兴趣。”

何皎皎死也好,活也好,都与她无关。

因为她早已经不再在意。

冷不防,手腕又一次被钳住,后背撞进一副坚硬的胸膛。

沈季泽的手臂死死地钳住她的腰,咬牙道:

“阿虞,我知道自己错了,在你离开之后,我发现我早已爱上了你。我已经惩罚过何皎皎。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他想念阿虞对他的好,想念她笑着叫他阿泽的模样,想念她无时无刻的叮嘱,想念她抱着他的样子。

他想得都要发疯了。

他不能没有她,哪怕是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江虞用力挣脱开沈季泽的怀抱,直视他的双眸,清丽的脸上一片淡漠。

“你真的觉得是何皎皎伤害的我吗?”

“难道不是?”

江虞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由冷笑:“不,伤害我的从来不是何皎皎,而是你。是你的偏袒,是你的自大,是你的自是以为是。”

“沈季泽,我问你,我和你的新婚夜那晚,你在陪着谁?”

沈季泽用力抿了抿唇,眉间闪过转瞬即逝的慌张。

“我......”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到发不出来任何声节。

“你在陪何皎皎,对吗?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和沈霄说了什么吗?”

【新婚夜又怎么样?我爱的人只有皎皎。何况一周时间已到,今天本该也轮到我。】

【反正她眼睛坏了,早上还滴了眼药水,眼瞎到根本分不清你和我,你上和我上又有什么关系?】

沈季泽心口像是压了块巨石,沉重得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抓住胸口,面色惨白如纸,声音也第一次发了颤:“对......对不起,阿虞,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