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异样的火热从我小腹处窜起,我连忙拔下金钗划破手臂,以此维持清醒。
我跌跌撞撞地回屋,却见一个佝偻的乞丐在我房前鬼鬼祟祟。
永宁侯府向来守卫森严,怎会有乞丐?
这分明是曲如烟的连环计。
前有狼,后有虎,我咬咬牙,从墙根处的狗洞爬出了府。
月上中天,城中已是宵禁时间,大街上空空荡荡,只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
我又往胳膊上划了一道,压下体内的躁动,踉踉跄跄地朝那辆马车奔去。
“救……救命……”
猛烈的药性淹没了我的理智,我晕倒在马车前,人事不知。
只记得有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我。
再次醒来,我躺在熟悉的拔步床上,体内的燥热已经消失,想来药性已解。
我连忙将自己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异样,身上的衣衫也还是原先那件。
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首,正是那个在我房前鬼鬼祟祟的乞丐。
我心头一惊。
是谁帮我解了毒?又是谁帮我处理了这个乞丐?是那只手的主人吗?
但是曲如烟设下这圈套,定然是要上演一场捉奸大戏的,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没再细究是谁出手相救,既然他帮了我,肯定不会害我。
将尸体拖出狗洞外后,我合衣躺在床上,等着即将到来的硬仗。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姜从阳气急败坏地闯进屋:“姜从月,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他一把将我拽下床,膝盖磕在地砖上,钻心的疼。
娘亲快步走来,将我护在怀里:“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妹妹?”
曲如烟扶着腰,紧跟着进屋。
她站在屋内打量了一圈,原本笃定的神色突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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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人亲眼所见,有个男人进了姐姐的屋子,怎么会没人?定是姐姐把人藏起来了。”
我揉着膝盖,想起身理论,却痛得再次跌倒在地。
见状,向来软弱的娘亲突然起身,愤怒地冲向曲如烟:“够了!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你是想逼死我的月儿吗?”
没等她靠近,爹爹就一脚踹向她的肚子:“你想干什么?你还想对如烟动手?”
兄长也连忙护在曲如烟身前,对着娘亲破口大骂。
娘亲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额上全是虚汗。
曲如烟却躲在后面,幸灾乐祸地嗤笑。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冲向曲如烟。
曲如烟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爹爹和兄长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扶。
“姜从月,你这个孽女,你自己想死,别拉上我们!”
“伤到龙种,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可是顷刻间,他们的咆哮戛然而止。
因为一只圆润的小枕头从曲如烟的裙摆底下滚了出来。
爹爹原本担忧的神色转为震怒。
我知道,他是生怕曲如烟假孕之事曝光,连累整个姜家。
可没等他开口,曲如烟就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爹爹,我也是没办法,后宫佳丽三千,我入宫两个月只侍寝了一回,若不是我假装怀了龙种,我都见不到皇上的面。”
“但你们别担心,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我知道姐姐是天生孕体,只要她怀上孩子,将胎盘送给我入药,我就也能变成天生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