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月祀写信,写什么啊?
施溪又困,又合不上眼,开始对信的内容产生了兴趣。
姬玦对他不设防,他想看其实动用点术法就能看到。
可施溪实在不想用术法打扰他,于是翻到床边缘,撑着下巴,仰脖子,探脑,试图看得仔细点。
结果太入神了,手肘一个不小心落空,头直接栽了下去。
靠。
施溪眼前一黑,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么一下,他手臂都擦红了。
姬玦落下笔,将信纸交给了穿行风雨而来停在窗户上的青鸟。青鸟飞入墨雨中。
姬玦起身,走到了床边,扶开施溪的头发,手指轻轻捧起他的脸,问道:“是因为雷雨声,睡不着吗?”
施溪:“不是。”
姬玦:“那做噩梦了?”
施溪摇头:“也不是。”
姬玦:“所以你半夜醒来,只是为了偷窥我写信啊。”
施溪翻个白眼,他此时属于半清醒半不清醒的状态,直接抱怨,小声说:“为什么被你说的我像个偷窥狂。”
姬玦摇头笑了笑:“故意让你偷窥的。我写信根本不需要灯,见你感兴趣才留着,还特意写慢了点,不过你应该一个字都没看出来。”
施溪:“……”被你猜对了。
姬玦解释:“我给月祀的信里,是在问立后的事。”
施溪现在听到“立后的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他们的婚约,而是如何攻克双璧城,于是他问:“那我是不是还要陪你回秦国一趟,用些手段,得到民心。”
姬玦凝视他许久,忽地笑了:“关于我们的婚约,比起用手段得秦国民心,你不如想想怎么用手段得我心。”
施溪想了想:“不敢,怕控制不好度,你又要说我骚扰了。”
姬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记仇。”
施溪茫然:“嗯?什么?”
见他那半清醒半雾濛濛的眼睛,姬玦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施溪那不是记仇,那是他心里话。
姬玦忍不住,含笑问:“那你打算控制在什么程度?”
施溪已经有些困意了:“什么程度?就你在星域对我做的那些事,要是我对你做,你在现代估计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吧?!”施溪幽幽吐口气,总结:“你这人真双标。”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
姬玦看出他意识不清醒,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报警,你真那么热情,我不该打电话给酒店开房吗?”
施溪一噎。
他已经想睡了。
不过提到星域的事,他其实也有遗憾的地方。
施溪抓住姬玦的手腕,垂下细密浓长的眼睫,煞有其事说:“你那天脱我衣服,有没有看到?”
姬玦:“嗯?”
施溪认真严肃说:“我有腹肌了。”
千金楼的那一晚,被黄老调侃完后,施溪就一直不服气,吸气吸肚,终于找到窍门弄出一点线条。他累得不行,却自认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微有得意,拉着徐平乐看。
结果徐平乐抬头淡淡看了眼,轻“嗯”了声,就弯身拿汽水了。施溪没得到夸奖,不是很爽说了句“你有吗”便灵机一动跳下床试图去摸徐平乐的腰腹,徐平乐穿的是短袖,被他冰凉的手得逞时,人都僵住了。
最后徐平乐冷酷无情:“拿开。”而施溪当时备受打击、自尊受伤,也就讪讪收回了手。
他如今终于可以一雪当年之耻。
施溪:“你那个时候完全就是作弊,我要是练剑十几年,我身材也会很好!”
姬玦:“你记性真好。”
施溪:“你上来,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