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失意,难过,茫然都有一点,但特别伤心倒不至于。”

他想了想,垂眸,淡淡道:“我一直把姬玦当做我在这个异世扮演的第一个角色。失去一切后,只不过是要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可怜。”

施溪还是沉默,手指一点一点握紧。

是啊,你没我想的那么可怜。

突破【元婴】时,他漂浮在自己丹田之上。一个人发呆,想起了在机关城的很多个日日夜夜,他其实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为什么千金楼时会那么在意徐平乐的喜怒哀乐。

为什么分离那天会难过到心脏都在绞痛。

“小溪,你真的想明白了,你为什么恨他吗?”

他想不明白谣夫人那哀伤沉默的目光。更想不明白今天晚上,为什么见姬玦是跑过来的。

以前是因为墨家【化械期】,不能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可现在,施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警觉危险。如幼兽般开始后退、逃避,不敢去想。

他低头,盯着眼前安宁侯府上好紫檀木做成的桌子,像失了魂。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碗一碗,不断冒热气的馄饨汤面。

他胡吃海塞,嘴巴鼓成仓鼠,小心翼翼抬头去看对面徐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