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没想到的是最后他还是给了她这辈子最难忘的婚礼。
夏末的南京,黄昏,时有凉爽的微风,空气里是百合的香。紫金山下,浅浅的两边河塘里点着一盏盏荷花小花灯,两排蜡烛沿着t型平台平铺开去。她穿着胸前镂空花朵的人鱼线条婚纱,大大的裙摆平铺开,带着纱摆间的点缀的细碎的亮,跨脚出去是manolo blahnik的天鹅款白色婚鞋,在她父亲的臂弯里走向穿着白色西服的他,居然还有人能把白色燕尾服穿得如此风流倜傥,居然到现在她看到他心还是会怦怦直跳。
她的手交到他掌心的一刻,湖心落下了投影,她没想到他真的送他一部微电影,惊讶地捂起嘴。
像老电影一般幻灯片倒数的321,一个声音开始慢慢响起:“1987年南京省人民医院,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个女孩呱呱坠地。”
屏幕上打出赵水光出生当天的照片,红通通的像个小猴子,全场人大笑,赵水光捂了眼睛,惨不忍睹啊。
“与此同时,899公里以外的北京,有一个男孩正在痛苦地弹着《致爱丽丝》。”
屏幕浮现一个小男孩坐在钢琴前双手连弹的照片,白色短袖衬衫,笔直的背,阳光下漂亮的侧脸,秀气得像个女孩子。
萧琅边笑边问楚菲菲:“你怎么知道是痛苦的?”
楚菲菲:“老子就是知道。”事实上他想起了当年他和谈书墨一起练琴的日子,他学了几天就跑了,亏这家伙还挺装腔作势。哼!
弹琴的男孩和红通通的小猴子照片穿插而过,慢慢又浮现两张照片。
1992年,她五岁,童花头,一屁股坐在沙坑里玩得不亦乐乎。他十四岁,穿私校校服,手里捧着全国数学竞赛的奖杯,唇红齿白,眼里丝丝的不耐烦。
后面是好几幅照片:
1997年,她十岁,马尾辫,戴着红领巾站在升旗杆下。他十九岁,约是给学校拍宣传照,一身黑色西服蓝色领带,手插口袋里站在北×大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