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对想要的人和事都很是执着,但聪明如斯的人向来都是慢慢计划,坐在那不声不响,关键时刻却像头豹一样凶猛地扑过来。

赵水光也不笨,再怎么年少也知道什么人可以亲近,什么人惹不起。惹不起,她只有逃。

谈书墨收回手,看着那个像只惊慌失措的小仓鼠般逃窜掉的女孩消失在拐角,他承认自已是心急了,但他谈书墨做事从来都不后悔,他一向都没有抱着一颗单纯的心去当她的老师,他本来就不是如此乐善好施的人,他,从不掩饰这一点。

慢慢走出教室,低头看到墙角的大大的书包,如她的主人一样委委屈屈地窝在那里,轻薄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插在兜里,微弯了腰,一把捞起包,往楼下走。

赵水光跑出教学楼,才发现把包忘了,那个后悔啊,谁让自已被美色冲昏了头!

捧着红通通的脸,在一楼的大厅来回踱步,只有等过会儿人走了,再偷偷上去拾回来。

“赵水光!”来人站在楼口唤,修长的身子,却拎着大红色皱巴巴的大书包,当然也不损帅气,只是一下子就把他周身冷淡的气冲散了。

赵水光犹豫了半天,看到他靠在扶手上不耐地挑了眉:“再不来,我扔了。”

赵水光这才慢慢走过去,从白玉般的手上接过她脏兮兮的包,说:“谢谢,谈老师。”

谈书墨自嘲一笑,抬腿往上走。

赵水光想想,还是说:“以前我不相信空间的距离,现在我又怎会相信时间的距离?”语气认真却露出倔强的味道来。

他回过头来,那女生抬眼过来,一双大眼里水光盈盈。

楼外的叶子早已全碧得泛出光来,一阵微风吹来,树叶沙沙地颤动,像极了一眨一眨的眼睛。

赵水光之后有天夜里梦见希望,醒来已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想了半天。

5月23日,是希望的生日,她是记得的,想打电话过去还是忍住了,今后每一年的今天都会有人第一时间祝你生日快乐,但那人,不是赵水光。

凌晨的时候,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赵水光坐在床上,看见来电显示,想这么一长串是哪里的号码呢,接起来,有点不清楚,有人说:“喂。”偏是那样,她也明白是谁了,一瞬间手机热到烫耳。

希望说:“小光,你好吗?”赵水光嗯了一声,两方都是长久的沉默,你已不在我的生活,能聊些什么。

希望半晌说:“没事,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挂了啊。”

赵水光的心突然柔软,她说:“等等,希望,生日快乐。”

希望那时靠在厨房的窗户边,看见对面的外国老太太牵着她的黑贵宾犬走过窗前,温哥华的天气难得特别好,抬头仰望被大大的太阳晃了眼,希望闭上眼去听那熟悉的声音。

他笑说:“嗯。”赵水光爬到床边掀开窗帘一角,外边却已是漆黑的夜,她说:“希望,对不起。”

对不起,我曾没有坚持,对不起,我曾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却在说着不会忘记的时候模糊了痕迹。对不起,我曾如此相信世间再没有像那样的感情的了,但,我却动摇了。

希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说:“我知道,没事,啊!”最后一个“啊”字,上扬了声音,像在宠溺地哄孩子。

又匆匆说:“不说了,考试加油。”来不及等赵水光讲什么就收了线。

我也想过要你幸福,真心地祝愿过,但是现在的我却无法对你真诚地祝福,不愿意接受没有我也能幸福的你,所以还不如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