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她的手,就是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气恼的季婉倏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滚开!”

“愿意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打定主意做个哑巴呢。”

“你到底要怎样!”

阿伏至罗甚是喜欢这样的季婉,气鼓着两侧的腮,比他往日狩猎看见的奶兽还要可爱,忍不住就想多戏弄戏弄她,手臂一抬,掀开了两人身上的衾被。

“我突然改主意了,现在干你似乎也不错。”

季婉双目愕然圆瞪,阿伏至罗已经起身压来,扑面而来的异性气息强大危险,她紧绷着身体瞬间失声大喊:“不要不要!”

本是清啭的声儿变的尖利刺耳,甚至多了一分啜泣,阿伏至罗滚烫躁动的胸膛迟迟没有压下去,而是双掌撑开季婉的身侧,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的害怕,等下的美人垂泪,瑟瑟发抖的模样格外诱人,手指勾起她眼角坠落的泪珠,他顷刻笑的朗朗。

“这么禁不住吓?放心,不过是逗你玩玩。”

两人挨的极近,这样的距离已经很亲昵了,脖颈间都是男人喷薄的灼息,季婉死死的咬住了唇,脸色煞白,她知道他并不是在逗她,男人的欲望是藏不住的。

直到阿伏至罗重新躺了回去,甚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季婉的怵惕才弱了几分,如此一夜便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一连几日季婉都不曾出王帐半步,能下床走动时,阿伏至罗便让侍女一刻不落的盯着她。

独坐帐中,听着外面杂乱的蛮语,季婉绞尽脑汁想出的逃跑计划,都一一被否定,耗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她见到阚首归的希望只会越渺茫。

梦里倒是不止一次看见那个男人,不是和她道别就是他一言不发渐行渐远渐……

啪~热泪砸落在手背上,耳边突起脚步声,沉思中的季婉迅速回神,胡乱的擦拭了下酸涩的眼睛,却见是阿伏至罗走了进来,怀里竟然抱着一只雪绒绒的长毛兔。

“哭了?”他敛眉,目中锐利的霸气悄然变成了不悦,走近床边,看着换上了高车胡袍的季婉,只觉得这女人说不出的美,可惜心里念的却不是他。

季婉低着头不屑看他,少倾,怀里就被塞了一只雪团,绒白的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

“这几日外面乱,不要想着逃跑,我不想伤了你。”

坐在床沿的女人始终没有反应,说罢,他转身便走,腰间佩戴的玉石和匕首撞的叮叮响,毫不掩饰的表露着他的怒意,季婉却突然抬头,喊住了他。

“我要见阚平昌。”

阿伏至罗顿足,蓦然回首,目中的锐利可怖,深深看着平静的季婉,冷冷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