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卞翎玉的神色,是与他惨白脸色不符的平静,吩咐道:“拿把刀来,另外我说几味药,你去抓。”

丁白最怕他的沉冷模样,忙不迭点头。

他慌张把所有药材找齐,卞翎玉接了东西把门关上。丁白守在外头,没一会儿闻见了一股奇特的香,他也说不上来,那股香气如勾人魂魄,隐约令他涎水都要淌下。

在丁白几乎被迷了魂魄,要不管不顾推门冲进去的时候,那股香气骤然消失。

十岁的孩子困惑地拍了拍脑袋,方才他是怎么了?

夕阳坠下,卞翎玉终于推门出来。他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人却依旧像以前一样冰冷。

丁白连忙站直:“公子。”

“推我去明幽山。”

白日有阳光,晚上难得有了月色,月色照在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丁白在风雪中冷得发颤,他去看卞翎玉。

卞翎玉并不比他好上多少。

他眉眼如缀寒霜,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被冻得通红。

那双如黑曜石寒眸,在暗夜中如幽狼。他冷声道:“没吃饭?”

丁白红了脸,连忙使劲推。

怪不得没人喜欢卞翎玉,丁白心想,卞清璇的脾气那般好,卞翎玉却像一把无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