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禾不说话,只是低头写物理卷子。汤蒙仿佛不觉得没趣,他趁其他人都在睡觉,偷偷拉住贺一禾的手,“如果你难过,就跟我说,我不会笑话你,我发誓。”

贺一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眼神毫无波动,“我不难过。”

汤蒙张了张嘴,“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笑?”

无论是考第一名,还是拿奖,被校长点名夸奖,说他是一中的骄傲。贺一禾永远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眼神清清冷冷。

面对这个问题,贺一禾没回答。

如果非要他说,他可能会说,为什么要笑。

第8章

汤蒙不泄气,他仿佛决心要当贺一禾的好朋友,每天见缝插针过来找贺一禾。

“我爸妈想邀请你去我家吃饭。”汤蒙对上贺一禾看过来的眼神,磕巴了下,“不是我、不是我的想法,我没有想邀请你,是他们想知道我们学校那个变态第一名长什么样子,所以才想邀请你,你去不去?”

贺一禾摇头,“谢谢你爸妈的好意。”

汤蒙像是猜到结果,虽然失望,但还是说:“我就说你不会答应,我爸妈还非要我来说。那巧克力你总收吧。”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飞快地塞进贺一禾的桌洞里,就起身走了。

贺一禾把巧克力拿了出来,想了想,将其放进书包里。

他今天需要去医院换最后一次药,换药的时候,他收到了父亲的电话。公主号/300年推文整理 22.10.14

母亲要见他。

第9章

母亲经过治疗,精神比先前好了一些。他躺在床上,美好得像水仙花,只是看到贺一禾进来时,表情比之前敛了一些。

贺一禾明白,他是母亲耻辱的象征,所以他必须尽可能减少在母亲出现的次数,可是父亲他们又想用自己绑住母亲,用母子连心,用母亲天生对孩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