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凝口里的胶布一被撕开,就嘶哑着声音说:“台津,你看看一禾,你看看一禾。”

贺台津嗯了一声,把覃凝从地上抱起来。后一步进来的贺流逸收到大哥的眼神,转头去抱自己的侄子。

贺一禾的情况比覃凝看上去糟糕很多,他看到自己二叔,就逃避一般想把腿蜷缩起来。

贺流逸仿佛没看到贺一禾腿部的湿腻,扯过床上被子将人包起,就抱了出去。

上了车后,贺流逸把手抽出去。他低头看了下手,手指沾了些男人的精/液,从他侄子屁股里流出来的。

第20章

贺一禾在自家的医院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没有见到覃凝,也没有见到贺台津他们。

他每天面对的只有医护人员,以及从学校拿回来如雪花的卷子。

半个月之后,他父亲贺台津出现了。

贺台津坐在车里,很平静地点燃一根烟,火星刹那间照亮他的眼睛,极冷漠的一双眼。

“父亲。”

贺一禾僵硬着叫出声。

贺台津没看贺一禾,他从口里徐徐吐出一口烟雾,“上车。”

车在黑夜里行驶了许久,最后停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外。保镖从外打开车门,贺台津下车,贺一禾看贺台津已经下了车,犹豫一秒也跟着下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废弃工厂,贺台津走在前面,手工皮鞋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一下下踩在人心口。

贺一禾一进入工厂,就看到被吊着的血人。那人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折磨,现在几乎没有一个人样。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认出了对方,是傅昀。

贺台津凝神看了一会被吊着的人,转过身看向自己儿子,“过来。”

贺一禾明白自己在父亲面前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脸色苍白走过去,一把枪被塞进他手里,血人此时也被放下,就跪在他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