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这一番折腾只是为了给二少爷预备房中人,满府里都清楚,这人好不容易挑到好的,怎么又来了这位横插一脚。

没人知道大房在想些什么,更摸不准老太太又要如何决断。

罗玉铃手心都是冷汗,先是被这一遭弄的心口震诧不已,又暗惊回想这群人一直喊的二少爷,跟方才自己遇到那个怕是同一人。

听眼前这人语气,或就是他审着兄长的案子。

她暗叹自己实在是不小心,本该慎之又慎。

老太太将手中茶盏放到一边,淡笑不语着又将罗玉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半晌依旧吩咐让人把她送出去,好生用车把人安置归家。

罗玉铃从一堆婆子中朝外走,后面有几个刚刚拿了恩赏一道出来的,正压低声音说话,“怎么没见二少爷来,原以为今日他总该露一面的……”

“二少爷不一向如此,真真是冷面菩萨,怕是正修着道罢!”

“怎么叫菩萨?”

“因着菩萨是男身女相,实在俊俏啊!你不是成日里惦记着去二少爷院子伺候吗?”

“你好大的胆子哇!姐姐等着,我这就禀给老太太,你这起子没脸的……”

后面低笑挤作一团,罗玉铃思绪纷杂,想着刚刚那个黑青衣摆,又想着自己兄长事宜,面上不免白上一层,因而没见着前头的人突然纷纷停住了。

郁衡平就站在前方几米远外,对着正要出门公务,换了身深紫兽纹官服的郁衡崇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二弟,可是从哪得了消息,来跟我抢人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朝罗玉铃看了过来。

0015 第15章 不懂

郁府在京盘踞多少载,往上数一辈那老太翁,曾做太师,作坛立书院,许天下学子听学,再之后不少人入朝为官,遍作数不清看不见的政友,树大根深。

郁衡平是庶子,可大爷对他委以重任,故即便纲常礼法中嫡庶先于长幼,他也敢对郁衡崇平礼待之,心中不忿溢于言表,“我还以为二弟四处走动,抽不出手呢?”

在他的印象里,郁衡崇也就是个没落房中孤户,嫡庶又如何,早年他也只能在大房跟着自己一起听训读书,父亲并不教他《公羊志宇》这些律法为官之道,只精读些名家阔谈君子论,读得越多,郁衡崇就越少言,做事比同龄人更慎沉妥帖。

老爷子考问他们兄弟二人,总会赞不绝口,夸大房尽心教的好,郁衡崇便很快下场考试去了,结果第一年沉寂落败,榜上并无他的名字。

这些都在大房意料之中,大爷只想让自己儿子多一个忠正兄弟,只要他日后被差遣做事能尽心尽力,一家人能周全好这外面的高门脸面,底下谁吃亏多些也就不值一提。

可近几年这郁衡崇竟渐渐变了些。

至于变了什么,郁衡平说不上来,他看着自己眼前这人的脸,见他清端肃淡不见异色,委实不像个正常人,想到这他喉头忍不住滚了下。

郁衡崇正面对着后侧那群下人,其中间那个身量比旁人都薄一寸,垂头安静状,好似看不到四周的动静般一动不动。

“你倒是很清闲啊……”郁衡崇还是那副持稳神态,语气淡淡的,“你父命你督办山西山东,并京城内外人口查办,今日还在圣上面前一口应下了蒙古内乱征兵一事,他如此押你重砝,果然是舐犊情深。”

郁衡平瞬间愣住,片刻后反应过来什么,瞪着眼对郁衡崇抖语两句,“你……你……”

大房升了户部尚书之后,几度想革老臣,举荐府中门客,郁衡平跟在后面左右奉源,他老子也是有些固腐在身上,对陛下面呈告状时丝毫不留情面,郁衡平连带着也受旧友唾骂。

没多久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仗着父亲总还能听得进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