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陶青一直误会卢栖,每次看卢栖时,都忍不住带些慈爱的目光,因为陶青卢栖的性格,让陶青觉得他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孩子理所应当的要宠着。
每次陶青看卢栖的目光不像是看同辈人的眼神,惹得卢栖根本不敢出现在陶青的面前,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出现在陶青的身边,陶青看的他毛毛的,他有些不自在。
他觉得陶青看向自己的眼神,同他阿姆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总觉得不太像是陶青这个年纪该有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次日,叶胥来到书堂,将卢父给荀文林捎来的信递给了他。
叶胥写信时,顺嘴问了荀文林一下,一问才知:原来荀文林也打算写信回家报个平安,只是愁于不知该如何将信寄回家,只好作罢。
听说叶胥有寄信回家的法子后,荀文林二话不说将早已写好的两封信交给了叶胥,叶胥将信交给镖局时,顺便也将荀文林的信寄了回去。
等下了课荀文林将两封信一一打开,先是看了赵夫子的回信,赵夫子的回信同写给叶胥的相差无几,都是鼓励他们在学院中要用功,不能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要守住本心,赵夫子知晓荀文林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
交代道:若是写功课累了,大可以找其他学子谈谈,看看其他学子在功课上面的看法云云。
至于荀母的回信,荀母的回信写的是荀文林的终身大事。
荀父尚且在世时,荀家的生活尚且可以,因着荀父是猎户的原因,荀家还能隔三差五的吃顿肉。见荀家日子过的好,自然有人眼红。
荀父有一个表了十八层的表亲,非要给尚在襁褓的荀文林定个娃娃亲。
荀父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可他觉得这事还是要看孩子的意见,若是长大后,两个孩子看不对眼,最后成就一对怨偶该如何是好,荀父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赞同。
荀家那表了十八层的表亲姓莘,那人见荀父有些犹豫,当即表示现在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在意这些。
荀父半推半就之下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可等荀父出事后,这家人就是另一副嘴脸,转眼间就不认人,说是从未和他们订过亲。
虽然莘家长辈不做人,可莘欣然自小便知道自己同荀文林有娃娃亲,同荀文林很是亲近,丝毫不介意荀家家贫。
荀文林在镇上读书时,莘欣然总会懂事的偷偷帮荀母做些事,分担些荀母的压力。
郎有情妾有意,荀文林本打算金榜题名后便归家去莘家提亲。
可荀母信中写道:莘家打算给莘欣然说亲,莘欣然不从,一口咬定说是自己自小订有娃娃亲,死活不从,莘欣然不顺从。
莘家长辈就把他关了起来,不给吃不给喝饿了些时日,说是他们太过娇惯他,让他养成了个不知好歹的性子。
晚上,看不下去父母所作所为的莘弟偷偷的将莘欣然放走了,临了给了他二两银子傍身,让他去京城寻荀文林,莘欣然临走之际,敲开了荀家的大门。
双眼含泪的告诉荀母自己的处境,若是他不再去寻荀文林,他父母要把自己卖给鳏夫给他哥哥娶亲,二人抱头痛哭。
荀母虽是不忍莘欣然一个小哥儿这一路颠簸赶往京师,可他心知二人情意相投,若是错过了,岂不是棒打鸳鸯。
除了告知荀文林在何处外,她别无他法,最后,荀母找出家中仅剩的一两存银递给了莘欣然,一番争执之下,莘欣然接过了荀母的银子,踏上远去京师的寻夫之路。
等莘家人发现莘欣然跑了之后,莘欣然早已趁着夜色出了城,此时莘家想寻人却为时已晚。
荀文林看到信后,怒火中烧,青筋暴起。看着信中的内容他又很是心疼他那未过门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