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寒消春日长, 燕莺催促花枝忙。终是到了乡试的时间;三月初,叶胥便开始整装出发,向着省城方向赶。
与叶胥一同前往去乡试的还有他同班的一些学子。这次的乡试陶青也陪着叶胥一同前往。
原本叶父和叶姆都是不同意陶青陪叶胥前去考试的。但他们架不住陶青的一番撒娇, 再加上叶姆也是心疼这小两口,感情刚是升温了一些,便又要分离。在叶胥的一番保证之下,叶姆很是不情愿的同意了陶青一同前去的决定。
陶青不惜撒娇打滚也要一同前去是有原因的:他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叶胥去书院的那些日子。房间还是那个房间, 可不知为何这心中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仿佛是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见不到叶胥的那些天, 陶青很是想他,为了不让叶姆担心,陶青每天都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那几日是如何度过的,只有陶青自己知道。所以陶青根本不敢想:倘若是自己一两年的时间见不到夫君,叶胥不在的两年间他又该如何度过。
收拾好后一行人便出发了, 临行前, 前来送行的人有很多,考上了举人,就意味着他们这些秀才也能做官。有秀才的家人来送行。赵夫子也来了。赵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赵夫子并不适合说些什么温情的话, 只是叮嘱他们, 让他们放平心态, 照常发挥就行。
卢栖也来了, 如今的卢栖已是秀才的身份。许是朝廷急需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 今年设了恩科,卢栖正好赶上,又一举拿下了秀才。卢父那些天总是笑眯眯的,就连平日看不顺眼的死对头眉眼都和善了许多。卢父阔绰的连办了七天的流水席。说是要庆祝一下!
也不知卢父从何处听说的:说是叶胥对卢栖的影响很大, 若是没有叶胥,卢栖极大可能还是个童生。流水席的当天,叶胥是被当成座上宾对待的。坐在上宾的叶胥有些受宠若惊,认为自己没有功劳的叶胥对卢老爷解释:卢栖能有如此成就,是他自己学习用功,自己根本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但是卢父完全听不进去,心想:他的亲生儿子,他还能不知卢栖是什么德行?倘若不是自己威逼利诱他,他连个童生都考不上。自认识了叶胥后,卢栖才开始认真的对待学业。
这很好理解,就好比你的同桌是各科老师记为看中的学霸。学霸不仅极有天赋,还认真刻苦。就是这般,卢栖不知不觉中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学业上。再者,卢栖本就不笨,现又认真起来了,就这般,卢栖才这般轻易的考上秀才。
就这样等叶胥赶考当天不仅是卢栖前来送行,卢父也跟着来了,像个老父亲般的宽慰叶胥好好考。至于叶姆和叶父他们也很是不舍,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父姆外出闯荡的。
叶姆拉着陶青的手,叮嘱他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叶姆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嘱咐叶胥要照顾好青哥儿。叶姆很是叮嘱了一番,直到到了出发的时间,叶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盯着马车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一群秀才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赶到省城。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使得刚到省城,众人便开始张罗着找客栈。他们到的比较早,许多客栈都还没有住满人。一番的对比之下,叶胥他们便租了一个离考场较近的客栈,不仅离考场近,价格也适中。
等一切收拾完毕,陶青和叶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陶青见叶胥此时不看书反而盯着他看个不停,心中好奇:他有什么好看的。陶青在叶胥面前从来都是敞来心扉的有什么说什么。等陶青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叶胥满眼温柔的揉了揉陶青的发。
每次大考前,叶胥都会适当的放松一下心情。这么多年下来,大大小小的考试,不说有上千场,也有上百场。这么多的考试积累出来的经验告诉叶胥:只有保证愉悦的心情,考试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