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温柔的看向叶胥,想和他聊聊肚子中这个不知道性别的小孩子,虽说太医能诊断出性别,可叶胥和陶青都不是在意性别的人,索性也没在意。
却见叶胥愁眉苦脸的。
陶青不解,有了孩子这难道不是好事?陶青想不通叶胥为何是这个模样,陶青诚心发问:“这不是好事?你怎的这般模样?”
叶胥也没有藏着掖着,将心里话告知陶青,他一脸忧愁的看向陶青,道:“我怕你这个年纪生孩子风险大,当初生桉桉和锦儿时,我便担心,双生子本就艰难,你身子单薄,我怕你撑不过去,还好最后孩子很是顺当的生了下来,可我怕这胎出个什么意外。”
说着,叶胥蹙着眉看向陶青的腹部,那模样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孩子打了。
陶青着实没想到叶胥竟然是这个反应,他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开口道:“应当无事,再者说,不是还有太医在吗?”
叶胥虽然对中医有信心,但他心中还是不安,太医能力再大,他也没有能力让太医住在叶府,随时看诊。
这样想着,叶胥安排人将京城中有名的接生婆和妇科圣手都搜罗出来。
做完这些,叶胥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他又开始搜罗人参,最好是百年以上的山参,这只是顺带的,只要是对生产有益的药材,叶胥丧心病狂的全都搜罗了起来。
陶青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他觉得叶胥有些草木皆兵,但也没有阻止他,他知道叶胥此时像只无头的苍蝇,若不找些事给他做,他心中肯定万般焦虑。
做完这些的叶胥越想越不安,最终将罪责都怪到彩凤楼头上,他觉得陶青怀孕这事与彩凤楼逃不了干系。
于是,正值休沐的叶胥竟然跑到了户部。
虽说今日休沐,可户部还是有值班的人员,见叶胥来了,众人都毕恭毕敬的上前,其中一个户部侍郎战战兢兢道:“不知首辅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也不怪户部的这些官员这般胆怯,实在是叶胥黑着一张脸的模样实在是吓人。
平日里的叶胥对谁都是一片温和,何时像今日这般风雨欲来一样的压迫感,他们觉得自己若是一时不察惹了他,说不定小命不保。
叶胥心中愤懑,觉得若不是当时彩凤楼下作,在他们的吃食中下药,自己怎么会失控,让陶青有孕。
他小心翼翼的过了这么多年,陶青都安然无恙,现在因为彩凤楼下流的手段,让他夫郎未来要承担失去性命的风险,陶青现在可是高龄产夫,他并不觉得自己精子的质量能多好,在那之前,为了查案,他们一群人昼夜颠倒,作息紊乱,质量能多好。
现在叶胥只求这胎能自然流产,他也想通了,若是用药把孩子打了,伤陶青的身子不说,叶父叶姆和陶父陶姆定然也不会同意。
叶胥有气无处发,只好找彩凤楼的事,找事还不简单,一般商户可能不会偷税漏税,能将彩凤楼开到这个程度,身后之人定然不能是等闲之辈。
他竟然放纵手下的铺子做这般龌龊之事,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他今日就让彩凤楼喝上一壶。
*
叶胥坐在首位,对下面人道:“把这些年来彩凤楼的税收找出来,本官今日要好好查上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遗漏。”
新政下来后,有关于商人税收的政策更加严厉了一些,只要有偷税漏税的,直接查抄,管事的也要坐牢,身后之人就算没有受罚,也要掉层皮。
管事的不仅要坐牢,还要把之前未交上的税一并交了,还会被罚款。
这般看着,商人的税收确实比较苛刻,但这个政策也是经过了皇上和众多官员的同意,若非如此,叶胥一个首辅,势单力薄,不可能不顾众人的意愿就颁发。
虽说